华雄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静静置于掌心之中,让邹氏得以仔细端详。
邹氏微微拱起鼻子,感觉这玉佩似乎有些熟悉,为了确认心中所想,她不自觉地向前凑了凑,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观察。
只见那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的图案,中央赫然刻着一个“济”字。
邹氏凝视片刻,眉头轻蹙,随后恍然大悟道:
“这枚玉佩...你怎么会有我夫君的玉佩?这可是我们结亲时的定情之物......”
话未说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美目紧盯着华雄,震惊地问道:
“你是说,与你打赌之人,竟是我夫君?!”
华雄点了点头,正准备解释,却见邹氏已然急切地起身。
她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惊恐与担忧,一把拉住华雄的手臂,全然不顾男女之防,一边向前挪动一边急切地说道:
“你深夜前来,定是与我夫君商议要事。我虽为女子,但也知晓此事关系重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夫君!”
这一连串的举动给华雄整蒙了,心想,这女人怎么忘得这么快,刚才自己不是为了找王允来的嘛。
邹氏确实如华雄所料,将先前的挟持之事抛诸脑后,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此事关乎夫君张济,绝不能有丝毫延误!
面对眼下这情况,华雄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主要原因倒不是因为翻墙头被张济发现,只要他不愿意动光凭邹氏这一弱女子压根就不能拉得动他。
关键是邹氏用力的动作,腕口处的衣服被扯动,露出一片肌肤,可显露出来的并不是白嫩肌肤,而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痕。
她可是夫人,压根就不需要干什么重活,就算不小心碰到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打的,除了张济华雄想不出还有第二人来。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有些迷茫,明明被家暴,但一听是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仍旧还那这般上心。
甚至比自己命还重要。
一时间华雄慌了神,面对这种情况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壮士!你快起身呀,如果耽误你们的大事,我就是罪人了!”
看着邹氏比自己还焦急的模样,华雄感觉心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就张济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发妻?!
而且这狗东西还用她当作商品一样下赌注???
“壮士!”
直到又一声叫喊才将华雄从恍惚中拉回,他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好似理清了其中的原因。
可能性格占据一部分但最重要的就是从小的洗脑培养。
这时代的人所认为的就是男尊女卑,女性结亲后也一定要以男方为主。
这种思想诞生于所处环境,男生可以继承家业并且属于劳力,所以更为重视。
但其实,不论男女都一样从小将这种想法根植于体内。
在上位者眼中,男和女都是耗材,都是商品,只不过是根据他们所需要的价值进行培养。
看到邹氏急得团团转,华雄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再不告诉她,估计这女人能直接跑到房间将张济叫醒。
到那时候才是一地鸡毛,张济肯定借此未借口把自己当作淫贼就地正法。
华雄缓缓起身逼近对方,开口道:
“其实这赌注与你也有牵涉,你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