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老板胆战心惊地走进了倪若水的书房，虽然这座辉煌的大房子他一向神往，但是当他真的身处其中的时候，骨子里的卑微却让他抬不起头来，“倪先生，您找我？”他低声下气地问道。

坐在宽大座椅上的倪若水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前几天你到杜府老宅去了？”

“什么？呃，是啊，去开开眼。”他油光光的脸上透出了菜心绿。

“带着俩姑娘？”

“是啊，这您都知道！”

“俩姑娘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倪若水的脸上毫无表情，对匡老板这种老油条，似乎越直接越容易交流。

“呃，哎哟，这我还真没问？她们到店里来吃饭，好像对华城以前的历史感兴趣，我当时一时来了兴致，推荐说有一个老去处特别能让她们开开眼。她们一听也挺兴奋的，就随我去了杜府。”

“她们住哪里？大体方位也行。”

“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抹了厚厚一层头油的头发熨帖的贴在头皮上，让他看上去像个瓷人。

“那你都怎么称呼她们？姓你总该知道吧？”倪若水质疑地望着他，匡老板左右躲闪的眼睛似乎在隐藏什么！

“一个姑娘姓陶，另一个不怎么说话，我就不清楚了。”他紧闭了嘴巴，打定主意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