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眉认出是白日里刚见的屹王。
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位文雅的男子,是梁玉眉的哥哥,梁府的长子,梁如鹤。
梁府大郎和屹王姬年自小玩的好,这几日常来府里找他。
那猫好像知道有人骂它一样,在姬年怀里对着二人方向,喵喵直叫。
姬年也不嫌弃它身上全是灰,摸摸它的脑袋好像在安慰它,朝莲也不知道这是屹王的猫,以为是府里的,现在手足无措。
这时,梁如鹤唤梁玉眉二人过去,笑着介绍,“这是陛下的五皇子,封屹王,姬年”,又转头对男子说,“阿年,这是家妹,小时候你见过一次的,还有之前的春朝节你也见过。这是朝姑娘,家妹的师姐。”
听到梁如鹤介绍,朝莲急忙对姬年解释,“殿下,我不是有意嘲笑你的猫,你别跟我计较。”
“这有什么,本来就很蠢”,那猫立刻在他怀里不满地上蹿下跳,“只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说出来,好奇罢了。”姬年大方地看着朝莲笑。
朝莲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梁如鹤开口道,“可以去膳厅了,爹和娘都快等急了。”姬年抱拳,“那我便告辞了。”众人为梁玉眉接风,姬年留下也不合适。梁如鹤点头答应。
梁玉眉几人往膳厅走,刚一进去,梁墨快步走上来,左右瞧瞧梁玉眉,拍拍她的肩膀,大笑,“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看来覃故那家伙待你不薄。”
“是,师父已经去江陵游玩了,不能来陪您叙旧。”
“哈哈哈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爱享受。”
梁家人对梁玉眉嘘寒问暖,两年不见,这一顿其乐融融。
而此时的西苑,梁婉婷看着面前的饭菜,发怒地掀翻在地。
“凭什么他们在厅里吃,我只能在这儿!”之前不受宠,至少能上餐桌,现在出都出不去了。
掌事妈妈站在门外,嘲讽的看着她,“夫人有令,四娘子冲撞了二娘子,即日起禁足,三天后释放。”说完不看她什么表情便走了。
红酥也愤愤地蹲在地上捡着碎片,梁婉婷走向后院,找到一间房,推开,向里走。
有一女子坐在屏风后,安静地绣着衣服,正是梁婉婷的生母,白茸。
十几年来,梁墨从未来看过她,她每日待在西苑里也不出去。
白茸现在唯一活着的动力便是梁婉婷,听到梁婉婷诉苦,她慢慢抬头,若有所思。
下午梁玉眉和朝莲去逛游市,街上挂满了花灯,小贩卖力地叫唤。
“桃花酥,梨花糕,瞧一瞧看一看,欸客官您要哪种?好嘞!”
朝莲挽着梁玉眉,几乎逛遍了长安城,得亏她二人有底子,酥袖,尘霜就没这么好运了,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