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鼻子上缝了十几针。长大后不那么明显了,离近了还是能看见疤痕。
事情的起因储君不知道,可是罪魁祸首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当时,她就站在台阶下面陪储欣玩。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回去以后,她要好好督促储奕练武了。不然,谁知道哪天鼻子上会留个疤?
想到这里,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中幽光一闪。
一进院门,就见年轻人都在院子里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大点儿的,像大舅家三个哥哥和大姨家的哥哥,还有二姥爷家的两个哥哥,年龄都二十左右,三三两两的站在那里聊天呢。
小点儿的,像大舅家的四哥,二舅家的哥哥,三舅家的哥哥,还有二姥爷家的一个哥哥,都十二三岁,正满院子乱窜呢。
更小的,估计都被拦在屋里了。
不得不说,姥娘家的孩子真的挺多的。大舅家四个儿子,二舅家一儿一女,三舅家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四舅家一儿一女,大姨家一儿一女,储妈家一儿二女。再加上二姥爷家的几个孩子,光孩子就二十多个,看来今天至少得摆三桌了。
进了堂屋,又是一连气儿的喊人。然后,他们三个才规规矩矩的给姥娘拜寿。
“祝姥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三个人整齐划一的说。
如今已经不兴跪拜了,只是规矩的站着就成了。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来,姥娘给糖吃。”说着抓了一大把糖,就往三个孩子兜里塞,直到都塞满了才罢。
看得出来,姥娘今天特别高兴,笑的眉目舒展,一脸慈祥。大概人老了都喜欢热闹吧。
这会儿还早,不到开席的时候,男人们都在屋里喝茶聊天,满屋子都是烟味儿,储君可受不了这个。
本来想陪姥娘聊会儿的,可姥娘也在抽烟,最后熏的嗓子不舒服,她拉着储欣落荒而逃了。
三舅家的二姐与储君同岁,两个人平时都是一起玩儿的。看了一圈没见人,估计跟妗子们在厨房。
储君领着储欣也往厨房走去。储奕早被四舅家的大海哥拉跑了,这俩人同岁,天天粘一块儿。
储君刚醒那天,储奕就是跑来跟大海哥玩了,玩太晚住在姥娘家是常有的事儿。
大海哥一肚子鬼心眼儿,储奕这傻子从小不知吃了他多少亏,就是不长记性。
反正今天的重头戏在吃完饭后,储君索性也不去管他们。
姥娘家的院子很大,厨房离着堂屋有点远,在院子的东边,紧挨着东屋。说起来,姥娘家还是开放性厨房,没有门。
老远就听见厨房里女人们的声音,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七八个女人在一块,自是好戏连连了。
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在门口洗菜的大姨。储君一阵气闷。
这种天气,水还很冷,这种活儿自然是推给大姨的。储妈是出了名的小炮仗,可没人敢惹她。
自从姥爷没了,这几个舅妈真是有恃无恐了,不仅不把姥娘放在眼里,还欺负起嫁人的大姑子了。
在农村,按风俗,老人做寿,酒席自然是儿媳妇来操持。大姑子小姑子回门就是客,在屋里坐着都没人说什么。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做就是了。
储君自然知道厨房里一共两个灶台,是没法烧热水给大姨用的。
“大姨,水这么冷,你怎么不去厨房里洗呀?这么多菜,你在外面要洗到什么时候?”
储君自来跟大姨亲近,看了又生气又心疼。
“君君和欣欣来了?大姨可是好些日子没见欣欣了。来,让大姨亲亲。”
大姨一抬头,看见储君和储欣来了,很是高兴。本来伸手要抱欣欣,一伸手才发现一手水,想到自己的手凉,还是算了。
储君看大姨不接话茬,也不跟她说了。只是让储欣在这儿等着,她自己向东屋跑去。
储君记得姥娘家有一口水井,就在后院东墙根儿。自从有了自来水,就盖起来,不常用了。平时,也就是用来洗衣服浇地。
井水冬暖夏凉,洗菜的话,水温正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