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一个箭步就抱起珠珠“好珠珠,来姐姐这儿玩开不开心啊”
“开心”这一咧嘴还露出了缺了门牙,
芽衣子看的更加讨喜了,把珠珠放在石椅上,就跑进房间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各种零食,
然后芽衣子看着珠珠吃的开心,温郁又一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芽衣子,珠珠吃了一半抬起头,就瞧见了这番景象,又鬼机灵的拉拉芽衣子的衣袖,芽衣子俯下了身子,珠珠趴在她耳朵旁
“姐姐,师兄看你看的好认真啊”
芽衣子一转头,果真看见温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温郁,你看什么呢”
这温郁一回神就瞧见嗔怒的芽衣子,脸又是烧的火红,
珠珠咯咯的笑出了声“师兄脸红了”
这下温郁更是为难了,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
芽衣子也觉得氛围似乎有些尴尬,朝着温郁喊了句“温郁,你会使剑吗?”
“师兄剑法可好了呢”珠珠赶紧接上
“那你要不给我和珠珠舞下剑吧”
“好哎,好哎,师兄舞剑给我们看”
那温郁取下挂在腰间的佩剑,芽衣子这才发现原来温郁一直是带着剑的,只是这剑鞘和他藏青的衣服颜色太过相近,竟是没有发现。
这天恐怕是温郁除了拜陶成礼为师那天之外最开心的一天了,本来觉得能舞剑给芽衣子看已是惊喜万分,间隙中看见坐着的珠珠与她,竟萌生出一种与妻儿在一起的感觉,配上那微醺的阳光,温郁到有些醉倒在这美好的幻境里了。
谁想着芽衣子也说要舞剑给珠珠看,掏出了她拿把小巧的青羽与温郁共舞,那青羽出鞘时还晕着一股银光,与温郁的剑相撞时发出丁玲的清脆时,像是银铃般悦耳动人。
举手投足间总是会碰到彼此,或许是青丝,或许是袖摆,亦或是手掌,当温郁握住芽衣子的手掌时整颗心都快蹦出了胸腔,那种激动直到过去了很久也让温郁记忆犹新。
只是站在屋顶上的某人却因为芽衣子与温郁的衣摆相融,剑梢相触而握紧了拳头,直至拂袖离去。
芽衣子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往屋顶看去却是空无一人,想来是自己想多了,又融入了与珠珠的一番嬉笑打骂中。
约莫到了四点,芽衣子想起师傅今早曾说若是他们四点还未回来,今日便不会回山上了,让芽衣子自己早些休息,若是怕就去找陶成礼。
芽衣子心中还取笑了师傅一番,她一个铁铮铮的女汉子怎么会怕,不过想到吓晕一事,就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了。
芽衣子留了温郁与珠珠吃晚饭,那陶成礼到是识货,说什么秦玉卿曾一直夸芽衣子的手艺好,赶着饭点就来了,四个人吃的底朝天,特别是珠珠,肚子圆滚的走都走不动了。温郁怕她积食,赶紧回了坤阳找大夫,陶成礼也就拜别了,又留下了芽衣子一人,没了珠珠的欢笑声,到觉得玄霜实在是安静。
芽衣子整理好一切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回了房间想看会儿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折腾了好一会儿,就想着去赏月吧,甫一打开窗,想起何不去找帝重华呢。
这会儿打开衣柜,竟有种要去约会的感觉,寻思了良久,从柜底抽了件鹅黄镶边交领长衫,陪着一件纹着金枝线叶的纱绣裙,外搭着一件石青色天香绢。
这是芽衣子早些年买的,却一直没机会穿,现在这山上都是穿着衫啊袍的,自个儿穿着也不怪了,也依样画葫芦的盘了个小发髻,想着要去见帝重华,突然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欣喜的关上门踏入了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