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淡如水”芽衣子暗地里给陶成礼鼓了个掌,好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没负了师傅与他的情谊。
“师弟可知秦道长这玄霜派又到三年一交房租之时了,如今可已经延迟了两月了,既然师弟与秦道长关系不错,也免得我亲自来收了,师弟别忘了这月16日前将租金带回来给我啊。”说完带着一阵火气就消失在竹林尽头了。
芽衣子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了刚才得到的消息了,租金,大半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破烂的道观还是坤阳教的地。芽衣子感觉自己要静下心,静下心,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出了厨房,也忘了要倒什么茶,就径直往房间走去。
这方秦玉卿也是尴尬万分,这许彬竟在此时提及房租一事,如今又拉了陶成礼下水,这不交吧实在是有负陶成礼这几年的交情,可若是交,玄霜如今哪还有钱,心下想着只能再问问大弟子,可是他早已帮自己交租不止一次了,要不就明日下山把昨日找到的玉佩卖了,看看能值多少吧,只是昨夜他才看清那玉佩是曾经二师叔的所械之物,二师叔在世时待自己如此之好。
秦玉卿越想着曾经的玄霜,就越觉着自己没用,将玄霜在他手上没落至此,实在愧对师公师祖们。
陶成礼看着秦玉卿面带愧意,微拍了下秦玉卿的肩
“秦兄莫急,小弟去和师兄说说,再缓些时日吧”
秦玉卿摆了摆手,“陶兄不必,如此更是伤了你们师兄弟间的和气,我必然会在16日前将租金交付你”
陶成礼看秦玉卿这般面露难色,“陶兄,那今日就先到此,小弟先行离开了,改日再来”
秦玉卿也不再说话,朝陶成礼微微一点头,也见着陶成礼转身离开了。
芽衣子将这一幕幕全看在眼里,师傅如今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石椅上,满脸的苦楚,感觉下一秒就会流出泪来,芽衣子感觉心头有些抽痛,师傅就是个仁慈的老头,身边也没个师兄弟,一个人撑着这名存实亡的玄霜派心中肯定早已伤痕累累了,还有坤阳教的撒盐,莫不是身心俱疲了。
芽衣子缓缓走到秦玉卿面前,“师傅”
秦玉卿不应“师傅”
秦玉卿还是不应“师。。。。。傅。。。。”
“啊,芽衣啊,怎么了”秦玉卿惊醒一般,慌张的望着芽衣子
芽衣子坐在了秦玉卿对面“师傅,你欠了坤阳教多少钱?”
“三年五万”芽衣子庆幸还好是深山里,这么大个地方三年也才五位数。
“那如果买下这地方,需要多少?”
秦玉卿震惊的看着芽衣子“徒儿要买下这里,莫说笑了,这可不是比小数目”
“师傅,你就说要多少嘛”芽衣子一脸的真诚,这让秦玉卿更加难受,这徒儿本就是自己觉得吓了她惭愧收的,不过这点他是断不会告诉芽衣子的。
如今才如门下不过几日,自己什么都没教过她,若让她一个姑娘花去说不准是她嫁妆的钱,自己断然是不会好受的
“徒儿别想这件事了”
说完便回房间了,直到晚上都没有出过房门,连午晚饭也是芽衣子放在门口的,去收的时候也才发现没吃下多少。
“哎、、、、、、、”芽衣子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