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无奈的上前,曹操忽得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子修,此战我之错也,全赖子修,为父才能逃此一劫!”
曹昂慌的下拜,“父亲折煞儿子,儿子孝敬父亲,本是天地之理,便是用儿子的性命去换父亲的性命,也是理所应当!”
“不许胡言,你聪明、敏锐、勇武、仁孝,有子如此,何愁我曹氏不兴!”曹操大笑。
“多谢父亲夸赞!”
“且去,且去!”曹操摆了摆手,曹昂自退。
曹昂刚出营帐,一小校道:“大公子,于禁将军请您去帐中叙话!”
曹昂不以为意,“前面带路。”
然后四处看营寨,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于禁,带兵严谨,下寨布局合乎兵法。
这小校把曹昂带至一军帐,拱手离开,“于将军,曹昂已至。”
不见回答,心下疑惑,刚撩开帐布,一柄雪亮的环首刀朝面门刺了过来。
曹昂浑身汗毛直竖,刀刺过来的又快又急,只得偏首让过这一刺,再仰头让过接下来的一削,拧腰走跨,一脚踹在来
人肚子上,回身暴退,把腰间长剑抽出来对敌。
又是三把环首刀从帐中冲出,曹昂这才意识到,这个帐篷位居偏僻之处,一炷香之内,根本不会有军士巡行至此,独自一人面对四个好手,若是前身,只怕已经死透了。
曹昂一声轻笑,“尔等何人,可知某是何人,欲死乎?”
四人完全是死士做派,毫不犹豫的挺刀而上,且四人配合紧密,曹昂实战经验不是很多,于乱军之中厮杀靠的是一身神力,对付这四人,只能是用力击退,战场搏杀与私人械斗大大不同,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曹昂的发挥。
但是曹昂的体力、力量远胜这四人,攻击上虽然无有成效,但是凭借着过人的体质,总是能将四人的攻击封锁在周身之外。
身在曹营,曹昂不需着急,着急的是这四个人,只要撑过一炷香,巡行军士赶来,一波乱箭齐射,这四个人就会被扎成刺猬!
果真,十数轮进攻之后,四人开始慢慢挪移,逐渐往山林那边靠近,曹昂怎会让他们如意,在保护自身的同时全力向其中一人施展,力求留下一个。
这四人倒也决断,听的巡行军士的脚步声,果断留下哪一个被曹昂缠住的人,开始往山林里窜,曹昂正想追击,被缠住的那个死士硬生生地受了曹昂一剑,双手死死的抱住剑刃,让同伴得脱,然后咬破蒙面麻布中所缝的毒囊,口流黑血而死。
“大公子,这是?”许褚小心翼翼的问,毕竟他可是听典韦说,曹昂带着十人就敢杀穿堵在寨门口的数百马步军,还一把把典韦提溜到马上,非神力不可为也!
“有人假称于禁将军请我叙话,不料吾来此之后遇到此人与其余三人的伏杀,均是好手,吾只能留下这一个!”
许褚查看死尸时暗暗心惊,此人手上多是老茧,虎口也是磨得结实,一看就是常年持刀之人,下肢粗壮,底盘功夫稳健,若是这等人作死士,还是足足四人,非一流武将之上难得幸免!
“如今军中混杂,士卒未曾收拢完毕,混进些许刺客实属寻常,不必太过惊诧,报与父亲知晓此事便可。”曹昂紧皱着眉头去寻营寨安歇,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是明面上不可声张,暗地里却要查个水落石出心中有数!
谁欲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