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昼时分夫人状况稳定,未见伤口恶化迹象,但夜晚依旧难以安心。我仔细回顾了中箭前后的医疗消毒措施,觉无可挑剔。然而,仍无法安然入眠,睡眠质量较差。唯恐伤口感染恶化。
虽然夫人白天的笑颜宛如盛放之花,但她深夜紧皱的双眉却使我精力难安。深烙在我脑海中的是那锐利箭头与微微锈迹,便使我忧愁满怀。倘若有毒,又当如何?纵然无毒,只是破伤风在古代致死率就高达1/3。现今仅需涂上碘伏即可轻易解决。唉!虽然秦国对医疗技术颇为重视,但仍显落后.真是“夏虫不可语之冰”啊。
我甚至开始思考如何穿越回现代,带回一些药品。同时,也想为秦始皇带来现代科技的“新奇玩物”驱逐胡人。等等,我是蒙古人,如此推算,我的祖先便是胡人。那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就在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中,我步入了梦乡。
次日正午,相邦现身,带着一缕焦虑询问夫人当早的病情。同时,他也为因公务繁忙,身不由己,未能昨日看望表示歉意。
为了夫人更好的休息,和相邦在走往书房的路上,我简要陈述了昨日的刺客行刺事件,并强调了疑惑点。
首先,我和夫人只是去狩猎,普通至极,为何有人对我们紧盯不放?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从相府出发?
其次,从带锈的箭矢看,并非秦国所产。因为秦国箭矢有防锈措施,且规格一致。从射来的三支箭来看,差异明显。
第三种可能是,看我们出自相府,以为是重要人物,挟持而有所图
同时,发射信号弹的行为,排除了山贼打劫的可能。
综上所述,我推测敌人可能是六国旧部,也可能是朝廷内部的党派之争。无论何种情况,对我大秦均不利。
只见相邦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严肃的光芒。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台,凝视着远方繁茂却也暗流涌动的咸阳城,稍作沉思后,转身说道:
“六国虽灭,遗址犹存,此在意料之中。身居朝廷要职,难免成为众矢之的。此刺杀之事,需谨慎调查,防范六国残余及朝中暗流。”
停顿片刻,目光锐利的看向我:“党派之争,也有可能。朝局复杂,各派势力交错,一步走错,全盘皆输。此次刺杀或为试探,或为警告,接续深思熟虑。”
相邦捋了捋胡子,思索片刻之后接着说:“权力场上无绝对之友,也无绝对之敌。需尽快查明真相,加强自身防护,切勿再有疏忽。对于六国旧部,若却为此举,当晓以利害,分化瓦解,防止其壮大。”
他语气坚决,展现出身后的政治智慧和果断的决策能力:“此外,朝中事务,需精心谋划,既要巩固地位,又要防患于未然,避免无谓纷争。你作为我的亲信,务必协助我处理此事,既要洞察秋毫,又要隐忍不发,等待时机成熟,一击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