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信上说,是刘文轩让人把轩辕魄囤积木炭的事情,告到皇帝面前的,武珲就恨死他了,加上送信人说的话,他当时就想弄死刘文轩。
“你怎么不想一想,我让轩辕魄把木炭卖出去,他为什么不听呢?我一个高淳县的学子,怎么联系京城的官老爷,还能让他们听我的话,我的脸面可真大,可以让他们去冒犯太子的威严。”
刘文轩自嘲的笑了,他说道:“你以为轩辕魄不如你知道的多,你的主子后面可是太子,他想要知道什么还不容易。轩辕魄为什么不自己报仇呢?”
武珲放下手,睁着满是泪水的老眼,定定的看着刘文轩,他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是他错了吗?
“今天有人放火,你事先就知道了吧?是你把那些打手调开的?不然,有人上到楼顶,他们会不知道?
你以为先把我毒死,再把天香楼烧了,就替轩辕魄报仇了?”刘文轩说道。
“谁让你把天香楼卖给别人的,那是我们大爷好不容易才置下的家产,你有什么权利卖出去?”武珲有些激动起来,声音大了不少。
刘文轩笑了,原来武珲在恨他把天香楼卖了,他说道:“你还真忠心!你知道买天香楼的是什么人吗?”
刘文轩没等他说话,压低声音说道:“买天香楼的人,是秦王端木睿珩,……”
武珲瞪大了眼睛,看向刘文轩,那位秦公子原来就是秦王,难怪小侯爷薛铭宇对他那样恭敬,他虽然没在京城待过,可也知道秦王是什么人,那是和太子并驾齐驱的人物。
“天亮后,你去府衙投案去吧,只说毒是你下的,其他什么也别说,或许不会牵连你的媳妇和儿子。哎……”刘文轩站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武珲跪好,恭敬的给刘文轩磕了头,泪流满面的说道:“我对不住我的女儿,对不住我的老婆孩子,以后请你照看一下我的媳妇跟儿子,……算了,随他们去吧。”
武珲又给刘文轩磕了一个头,起身时,一抬手,将一个小瓶塞进嘴里,仰脖,一口把瓶子里的东西咽进腹中。
李九孔一个箭步,来到武珲身前,出手如电般,点了他身上十几处的穴道,又在他的后背拍了一掌。
武珲张嘴吐出一口黑血,嘴里的血再也止不住,涌泉般的向外流着。
“老……爷,提防……曹……嵛。”武珲的身子,慢慢的滑到地上去。
那边的女子们有人看着这边,看到这时,尖叫的指着这里说不出话来。
李九孔把武珲放到地上,往旁边走了几步,让给跑过来的兵丁。
刘文轩看着地上的武珲,被人挑拨了一下,结果,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怜又可悲!
范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过来,看着刘文轩的眼神颇为不善,说话也带着戏谑的口吻,他说道:“你家又死人了?不知道这个因为什么死的呢?”
刘文轩冲他拱拱手,说道:“他是畏罪自杀。”
“自杀?他犯了什么罪?”范豹转动上身,看了一下地上的武珲,又转回来瞅着刘文轩,等着他的解答。
“他是天香楼的掌柜,天香楼的上一任东家,把天香楼和他一并交给我的。
前不久,我把天香楼卖出去了,因此,他怀恨在心,才在今天他媳妇出来买鱼的时候,给了他媳妇一条有毒的鱼。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是看到的。”刘文轩语气平静的说道。
范豹愣怔一瞬,天香楼居然是他家的!范豹眼神复杂的盯着刘文轩瞧,这样一次毒杀十人的案子,他还没查明白就要结案了,怎么会这样的简单呢?
“是这样吗?”范豹问道,他接着又说道:“这个案子我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那是当然了,还请范捕头明查,也好给死者一个交代。”刘文轩再度向着范豹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