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可思议,但眼下却唯独只有这个荒唐的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武林中能够修炼出“身外化身”的武学虽然罕见,但绝不是没有。
这样看,若鬼如来和悟守大师原本就是同一人,那先前种种难以理解的问题现在就都能说得通了。
鬼如来提前现身赦刀岩是悟守在为脱离镇府司的掌控寻找借口。
几次三番与刀联会、密宗作对同样是为了分散潜在敌人的注意,好让本体由明转暗。
甚至就连放陆仁斌独自离开,也是因为作为化身的鬼如来能从暗处继续完成监视、管控的作用。
想到这儿,陆仁斌不由得一阵苦笑。
“怪不得你送给我的金丹真的能解掉‘戒疤符印’之咒。”
“你当真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
“阿弥陀佛,你头上的戒疤原本就只是一种觉证,你刚刚吃下的那颗金丹所起的效果,其实更类似于佛门中的灌顶,至于到底是帮你摆脱戒疤限制还是再度加重症状都只在你一念之间。”
“…你觉得我会信?”
武学之道神奇莫测,但难道还真会有这种会因为心念改变产生不同变化的神功?陆仁斌不信,打心眼里不信,但话一出口自己却犹豫起来。
“不是贫僧度你,是佛度你,亦或是你自度,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就算换了身份,师傅你说话还是非得这么神棍吗…”
立场转变,这声师傅从口里叫出似乎少了些惺惺作态的隔阂,然而初闻此言,鬼如来却连连摇头。
“施主错了,贫僧是鬼如来,是恶僧,并不是你师傅。”
“…您认真地?”
“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师傅,徒儿真的没读过什么佛经。”
“哈,鬼如来只是鬼如来,是佛敌,是恶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如来佛愆,是对罪的执着…佛愆行事不留情面。”
“好像有点儿明白了…那今天您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鬼如来闻言又看了陆仁斌一眼
“原本是为了罚罪,现在看来暂时没这个必要了。”
“吓…这么说徒儿今天当真是逃过一劫啊。”
“也不见得。”
鬼如来摇了摇头,摇摇一指点向已经被吓得半傻的纪菡。
“你之苦厄如今恐怕不止在自己身上吧。”
“对啊!师…额,前辈,不知可否助这位姑娘一臂,化解元灵丹之毒?”
“八戒,你又忘了,佛愆只管诸恶罚罪,普度众生并不在贫僧职能范围之内啊。”
“大师…您功力高深,这点儿小事儿就别斤斤计较了,现在再搞有关部门那一套实在有失身份啊。”
陆仁斌故意凑了凑近乎,但这一招对鬼如来似乎并不奏效。
恶僧摇了摇头道:“去找金不焕吧,佛愆今日暂且不诛此僚。”
“…可是。”
“佛如觉悟,别人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这位女施主既然身在公门之中,能够消解这段因果的方法自然也只能从此中找寻。”
“说得好,但前辈,能不能说得再明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