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金丹,陆仁斌一脸蛋疼地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姑娘。
“你这样也配叫镇府司巡捕?”
“巡捕怎么了!人家才十九岁,不想死啦,你为什么害我,呜呜呜呜…”
“是你自己把这东西抢去,怎么说是我害你!”
陆仁斌活了二、三十多年,期间坏事儿做了无数,可叹今天还是第一回被人“冤枉”,他无意继续和这个不着调的女巡捕扯皮,冷着脸果断离开。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客栈多远,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却是六颗暗伏体内的戒疤中又有一颗,显出了痕迹。
“啊!!”
虽然已经是第三次受此灾厄,但彻骨奇痛依然让陆仁斌无法忍受,他抱着脑袋原地滚了几圈,周身痛楚却半分不曾削减。
蓦然,陆仁斌灵光一闪,强忍着疼痛又朝客栈走去,行不到半途,戒疤带来的疼痛果然尽数消除。
这…真是倒了血霉!
纵然内心一万个不愿,但刚受过切肤之痛的陆仁斌此刻也没有其他选择,等他再次寻回刚才的位置,女巡捕果然还蹲在那哭哭啼啼、抽泣不止。
晶莹的泪珠连成一线在两颊留下浅浅的痕迹,象征公门中人的鱼服皱在一起半点儿不见初逢时的飒爽英姿。
“起来,有什么可哭的,你又未必一定中了毒!”
“你骗人,要不然你怎么不肯把它当解药吃了,肯定又想害我,呜呜…其他巡捕也是,知道金佥事的差事不好办,就把我派来,哇!我的命好苦!”
…这娘们儿,道理还说不通了!
陆仁斌心头又是无名火起,但念及“戒疤符印”,终究还是深吸两口气压了下来。
“就算你中毒好了,现在毒发了吗?”
“今日不发,来日终归是要发的…”
“那你还不快去想办法解毒,在这里哭着等死吗?”
“那…这里有大夫吗?能解得了这毒吗?”
她揉了揉哭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两句。
“那和尚是练武的,又不是炼药的,就算用毒能有多厉害,定然解得开的。”
“那好,我马上去找大夫!”
经过陆仁斌点拨关窍,女巡捕似乎一下又找到了生路。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抹了把鼻涕就往外面跑。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陆仁斌也叹了口气,心道终于送走了灾星,省得成天受罪。
然而还不等他想明白下一步应该怎样从危机四伏的赦刀岩脱身返回隐龙观,女巡捕却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
这还不算,女巡捕不等陆仁斌开口,竟然又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拽着一起往外跑。
“你又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我是想要是大夫问起毒物的种类,我又说不清楚,只能把你和那颗金丹都带上。”
“那我把金丹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