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吓了游冥一跳,立刻走到榻旁观察刘焉的情况,只见刘焉先前还生龙活虎,转眼间却气若游丝了。
皱了皱眉头,拿起刚才喝过药材的碗,仔细的闻了一下,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一手颤抖指着刘璋道
“川草乌……闹羊花……白附子……生南天星……都是剧毒之物!,你…………为让给我拿药,用来谋害亲父?!’
病榻之上的刘焉也听到了游冥的话,艰难的抬起头,刘璋这个自己熟悉如今看来却如此陌生之人,一脸阴沉的正看着自己。
刘璋一言不发,默默的走到刘焉榻前,愤怒又嫉恨的轻吐道
“要怪就怪大哥回来了,若是大哥回来,我该在哪?是向大哥跪地求饶?还是当个富家翁?!”说到此处刘璋面若癫狂。
刘焉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眼中是失望,痛苦,也有悔恨。
“呵,也算他命大,派去汉中的杀手也失败了,不然父亲你也不会死,…要怪就怪大哥吧…!你放心吧,你死之后我会接管益州的一切,在成都……等着我那位哥哥回来……!”
“孽…………畜……!”刘焉气急败坏,只说了两个字,刚要起身抬手,然而最终只抬起一半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先前放在一旁的《春秋》之上,俨然已毒发生亡。
游冥被眼前弑父之事生生的震撼到了,看着猖狂大笑的刘璋,嘴角喃喃道“……疯子……真是疯子”
“哦!忘了,还有一位大巫,我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帮忙,父亲只怕也不会这么轻易上当。”
“你想如何?只怕如今我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吧……”游冥也知道此事中了刘璋的计策,心中懊恼自己太过天真,不过奇怪的是并未对自己的安危感到焦急。
“你杀了我的父亲,还问我想干嘛?今日你还能走出这扇门吗?来人!来人!”刘璋嘴角划出一道阴险的弧度,张口冲着门外大喊了起来
门外的士卒听见刘璋的喊声,连忙冲了进来,只见地上床上吐血几滩鲜血,而刘焉歪倒在床上
“此人……此人…………先是假意给我父治病,而后却下毒手害了父亲!”刘璋面色变化倒是快得很,士卒进来之前还是阴险之色,待进来以后却变成悲痛伤心。
“是我害了父亲啊!……说!……是谁派你来的?元家还是贺家?!还是……”先是痛苦的冲着榻上的刘焉哭喊了一阵,然后一连说了好几个之前刘焉打击过的世家名称
“啪……啪……啪”游冥双手缓缓鼓掌
“今日倒是让我见识到什么是指鹿为马,什么是颠倒黑白了!多说无益!”
直接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士卒见状哪里肯放过游冥,齐齐将刀挥了过来。游冥好像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先是躲过前面的刀砍,又是一个侧身避过了身后的刀芒,穿梭在刀光间如闲庭信步一般。抽出时间一个手刀直接打晕一名士卒,几步就来到大门前,纵身一跃便跳上了高墙,回过头对着刘璋冷笑
“记得将我要的东西给我明日日落前送到,若是不给,我自来取你人头,虽然大巫教我少杀人,不过似你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杀了又何妨!”说罢几个纵身消失在道路之中
看着远遁的游冥,咬着牙气急败坏的冲着身旁的士卒吼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追!一群没用的废物!追不到今天统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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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的张茂看着榻上身亡的刘焉,有种仰天长啸的快感,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璋,倒是没想到暗弱的刘璋,竟然还真有勇气干出弑父这等事。
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这是最好的。张家跟未来的益州之主有了共同守护的秘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将来在分配益州资源之时,必然可以占据最大的主动权,张家有可能一跃成为整个益州最大的世家,想到这里张茂都激动不已。
不过眼前还是要应付接下来的舆论,尽快扶刘璋坐上益州之主的位置才是自己等人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