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收服雍丘的同时,远在徐州的陶谦却已经奄奄一息,年近六十三岁的陶谦在这个时代算的上是高寿了,先前曹操的进攻,让原本身体不好的陶谦忧郁成疾如今一病不起。
接道陶谦消息的刘备匆匆赶来,陈登,糜兰,关羽和张飞站里在一旁暗自伤神,而刘备眼下正饱含热泪的跪在陶谦病榻前,握住陶谦干枯的手,垂泪道
“州牧千万要保重身体,不如派快马赶去长安,让陛下派遣一名医过来,或许有希望,眼下如今徐州少了州牧坐镇该如何是好?”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原本奄奄一息的陶谦见刘备前来,竟然缓缓从榻上坐直了,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刘备几人见此情景也知陶谦时日无多了。
“爹!”陶谦之子陶商一双眼早就被泪水沾满了眼眶,哽咽了许久,最后还是陶谦充满爱意的抚摸着陶商头顶
“商儿,爹时日无多了,爹知道你从小无心仕途,也不是习武的料,所以任由你干你喜欢的事情。眼下徐州的处境艰险异常……”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塌前身旁的刘备道
“玄德,我欲把徐州让与你,这等乱局之下,若交与商儿或其他人只怕徐州不日便会落入曹孟德之手。”
虽然有所心里准备,但真的当陶谦说出将徐州交与刘备之时,刘备的心脏依旧被猛地击了一下。即便如此,刘备脸上表情依旧悲痛欲绝,拜道
“我若答应了州牧,世人如何看我啊,备岂是谋他人基业之人?还望州牧收回成命,交由商公子为是。”
陶谦心中冷哼一声,事到如今刘备你还跟我装什么,无非就是怕世人非议,以前我是不想选,现在是没得选,若有他人可代,谁会把自己打下来的基业给个外人。事情到了这步田地,陶谦也懒得计较太多了,无非是送佛送到西,也好给子孙后代留个善缘。
“玄德勿须担心,我会叫商儿和元龙二人发布告示,并亲自上表朝廷,由玄德公你代我任州牧一职。”
见刘备还想说些什么,陶谦摆了摆手道“玄德公不必多言,家中唯有商儿这一子,还望玄德公与诸位善待,我想与商儿单独说上两句话,你等先出去吧。”
没过多久便见伤心欲绝的陶商从室内走出,痛哭不已,众人急忙进去,只见陶谦已躺在床上安然离世。众人伤心了一阵,陈登站出来对刘备说.
“如今州牧已逝,我等当遵从州牧大人遗命,元龙参见主公”说完便跪了下去,糜兰等人见状也参见行礼。
“元龙,子仲,切莫如此,我等皆是至交好友,何须如此大礼,如今当务之急,乃是操办好陶州牧的安葬之事,剩下的待事了在议。”刘备一脸真切,这让一旁的陶商感动不已
陈登看在眼底,心道陶谦倒是聪明,看陶商这个劲也不是能坐稳徐州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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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接过巧儿手中汤药的张嫣,小心翼翼的将药一丝丝的喂进刘范的口中,未有半点遗漏,喂完刘范之后的张嫣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冷汗,让一旁的巧儿忧心不已。
“小姐,放着我来便是。小姐你伤口还未好,不如先歇着吧,我在这儿看着公子。”连忙掏出身上的香帕替张嫣擦拭额上的汗
张嫣并未回答侍女的话,依旧一脸忧色的看着床榻上的刘范
“如今已过一日多了,公子仍未醒来,若是在拖下去,我怕公子身子吃不消。”
“公子吉人自有天像,想必定然会平安无事的,小姐也不要太过忧心。”巧儿端着喝完的汤药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