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嫣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换在后世也就才上高中而已。张嫣的心思刘范多少也有些了解,这个年代成婚都比较早,12-13岁就成婚的大有人在,不过真的要让刘范对十六的小姑娘下手,也太禽兽了。
走了好一阵子,张嫣才停下步子,转过身咬着嘴唇道“以后不许做这种危险的事,当时中郎在台上手伸进去的那瞬间,一颗心都要掉了出来。”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原来张嫣是为这个生气,这让刘范一时心里暖暖的。
答应了张嫣以后在也不做危险之事,张嫣立刻转怒为喜,欢天喜地的拉着刘范继续往市集上走,让刘范倒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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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业已入秋,寒意慢慢席卷了整个成都城,街上来来往往行人被这秋日的寒风刮的瑟瑟发抖,自从灵帝以来气候变化越来越明显,夏日干燥,秋日也更加寒冷,连益州这等天府之地也能察觉到小冰河时期所带给人们生活上的变化。
张家在成都也是有名的士家,早在恒帝时期就被举孝廉派遣益州就任,到如今已有三代,如今张家话事人正是刘焉治下从事张戡,张家兄弟五人几人正围坐在厅中围着烧得火红的柴火。
张锡是张家幼子,从小不学无数,作奸犯科之事在益州之地犯下不知多少,后来在大哥的运作下才当上了如今成都西门值守官。红光印在张锡脸上把脸上一道狭长的疤痕晒的火红,甚是吓人,搓了搓手说
“如今那刘焉我看快不行了,出气比进气儿还多,不过听了那刘范刘诞要回来的消息,硬是一直挺着。前两天听手下说那刘范已到汉中,咱们这儿要在不行动,等到那厮回来了,局面就乱了。”
老三张傅身材消瘦,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实际上干的比张锡还狠,偷偷在益州收服流串的匪盗,命其拦杀过往的商队,还往往把人头斩下来挂在山寨栅栏上以彰其勇。从身旁掏出几根柴,加在柴火之上,火焰烧得越发的旺盛。
“老五,让你联系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花了这么些银子还拿不下一个城北值守?我看你是白吃了咱们家这么多饭。”
“三哥,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城北那是谁啊!那是人家益州吴家的人。我又得小心不让吴家知道,又要挨个收买士卒,我容易吗我?”张锡没好气的回了
“好了,都是一起家人吵什么吵,坐在这是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老大在张家中还是颇有威严,见老大发话,老五和老三都不在言语了。
“老二,你怎么看?”
张家老二生的倒是不赖,一副皮囊比在座的好的要多得多,平时厮混在各个中小家族中,说白了就是张家的交际人。
“以前刘焉是没得选,现在来看,刘焉是不打算把基业交给刘璋,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顿了顿道
“不光咱们,与刘璋交好的其他几个小士家我也暗中联系了。要是咱们动手,他们就一起行动。”
张戡沉默了一阵,眯着眼睛看着焰火,似有一种疯狂蕴含其中。
“既然如此,就安排下去,老四你继续跟刘璋联系,说时间差不多了,巫士安排好。”点了点头,老四正是前几日在刘璋府上的那个张家之人。
等到刘焉一死老五你把东西两侧门给我看好。”而后又对老三嘱咐道“你收的那些匪盗也该拿出来用用了,让他们从老五西门进来,等到起事之时用的上。”
老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点了点头,阴冷的模样甚是吓人。
“好了,安排下去,跟刘璋确认时日之后就行动。”捣毁了柴火堆,张家几人各自散去,而成都又没入了秋日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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