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连贯起来,但也越来越低沉了,其中夹杂着愤怒和悲伤,亦或是后悔,而他开始沉默了起来,泪水却在继续诉说着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熊哭,他昂起头似乎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哭泣的脸庞。
而我因为离得有些远,听得不是特别清楚,所以往口中塞了一颗的丹药,准备立刻起身,我扶着树干,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有些一黑,双腿状态也不是很好,因为它只能传来疼痛。
于是我选择站起身,背靠着树干的姿势继续听。
“抱歉,讲一半就断了,之后我离开了宗门,别的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时我跑的很快,根本就不想停下来,到最后因为力竭了倒在地上睡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醒来,因为口渴去找了个湖泊,然后我才发现我变成了一只熊,我有些崩溃,因为变成了畜牲吧,我又狂奔起来了,直到撞到了这一位小兄弟”
这只熊指着靠在树干上的我,使旁边那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真惨啊”
“是啊,这只熊好惨啊”
那个原始人悲哀的看着我,而那个傻子则是一脸怜悯的看着那头熊,我敢肯定这个原始人是在说我惨。
“我们帮它吧!帮他找回人的身体。”
“不,不用了,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谢谢你们了。”
“没关系,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说是吧?”
那个傻子突然回头看了过来,但我已经离开他们好一段距离了,听到他在说我我又准备跑开,但毕竟还没恢复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少年你在干嘛呢?在表演不屈的毅力吗?”
“不要跑啊!张末执你不是答应了做我的伙伴吗?”
我忘记了这个什么鬼约定,但他这么一说我又不能拒绝,只能答应了他,然后又站了起来,毕竟我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十分可疑了,但他们好像就像是忘了一样,并没有提这件事,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好吧,喂那头熊,你宗门在哪?带我们去吧”
因为有些远,在那头熊发现确实是在叫他后才让我们跟着他走,因为我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那头熊让我可以坐上来抓住他的背,说是他可以带着我走。
这种事我是不会拒绝的,所以我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因为没有鞍之类的所以坐着十分不稳,而且体型过大无法像骑马那样,于是我干脆躺了上去直接用气将自己粘住,因为放出的气很微小,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顺便说明一下,灵气可以附着在一个东西的表面上,只要大小不超过使用者的身高就行,像这种东西是很灵活的,比如附在剑会变得更锋利,而在符纸上则可以直接粘住其他东西,当然也可以反过来,毕竟这种东西并没有形态,可以粘住其他东西都气更粗糙点,而要变得锋利就要更加专心的去控制,就言尽于此吧。
我躺在这只熊的身上十分的颠簸,但是很舒服,毛茸茸的可以做成高档家具了,当然这是玩笑。
在颠簸之中我一直在注视着天上的美景,视角渐渐与天相望,眼瞳之中也照映出其他的事物,明明是狭小的瞳仁却囚禁了湛蓝的天空,广阔的苍穹是那么的触手可及,温暖的光辉突破了柔软的绵云,使簇拥在一起的云朵变得零零散散的,那光芒打在我的手掌上,似乎我能感受到有些疼痛,但只是精神上的吧。
炙热的光勾出了我藏在喉咙里的那些话。
“喂,胡不归是吗?你是光灵根吗?”
“是哦”
这个家伙丝毫没有想掩饰地说出来了,单纯和骄傲写满了他的面庞,或许他不隐瞒是因为想听听赞美之词,但是虽然大家都很震惊吧,反正我是这样的,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为什么都不说话呀?!”
很明显他的期待落了空,而这种沉默比刚刚还难受,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出声,直到到达了那个宗门
那个宗门并不是很气派的地方,走过了一段对我而言难以忘怀的楼梯,可以说我差点就吐在上面了,那种摇晃的感觉就好像在骑一匹疯牛,随时都要掉下来了,我很多次都想自己下来走,但是我就像行将就木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并且不知道为何每个宗门的楼梯建的都很高,是为了彰显个人毅力吗?或许并不是不能体现出来,但是每个宗门都这么干,就完全体现不出来了。
“灵乾宗吗?听说好像是研究精神的,还有删除记忆的功法”
“嗯,你说的没错,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毕竟情报是很重要的”
我跟那只熊对了话,然后便准备下来,身体差不多也恢复了,行动已经没问题了。
我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傻子似乎在跟守门的说些什么?结果应该并不顺利,因为声音很大,站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又或许是单纯那个家伙嗓门大,那个野人则直接找了个地方躺了起来,还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片叶子盖住了眼睛。
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决定也上前看看情况。
“怎么这样啊?我们进去也可以帮忙的,通融一下吧!”
“请回吧,没直接赶走你们就不错了”
“喂,怎么了?这么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