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定了,秋月,你先去把先生的屋子收拾收拾。”回头又向李六说道:“给军师配十个护卫,记住要找机灵点的,有眼力劲的!”
接着就拉着欧阳德的手出了后院,到了前衙,却是和大堂只有一墙之隔。这个地方已经被改成了一个指挥部,墙上的原来挂的书画已被摘下,光秃秃的。一张屏风上挂了一张不知从哪里找的羊皮地图,简单地画着山水河流和城镇的位置。
坐下之后,亲卫给欧阳德倒了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显然是特意嘱咐过的。
韩术问道:“军师哪里人?家里可还有人?如有人,我可派人将军师的家人接过来!”
欧阳德却是神色黯然,说道:“多谢元帅挂念,只是家中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我这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韩术说道:“军师莫要妄自菲薄,军师家中如此这般,可是什么仇人所害?如果是这样,军师将那人姓名说与我听,我去为军师出这口气!”
欧阳德站起身来,向韩术拜了一下,说道:“多谢元帅关心,只是在下家中的情况却和他人无干。”
“在下是镇江丹徒人,家父在我六岁那年就去世了,由老母在我养大成人,供我读书。由于多年劳作,在我二十岁那年,也因积劳成疾而去世了。从此之后,在下心灰意冷,无意功名,于是变卖了田产,游历天下,蹉跎了十载岁月!”
韩术听完这个故事,不知道如何搭话,亲卫搬过来一张大桌子,算是解了他的围。
“过去的事,军师就不要再想了。人哪,最重要的是向前看。今天这顿早饭我还把军中的中高级军官都叫来了,让军师和大家认识认识。”
不一会儿,亲卫们将饭菜抬了上去,关铎他们也都进了屋内,围成一圏,坐到桌子周围。
桌子上也没什么丰盛的饭菜,只是一盆米饭,还有一盆咸菜而已。
韩术站起来,说道:“军师,今天的饭菜有点简陋,希望你不要……”
欧阳德却不等韩术说完,自己站了起来,说道:“我看到今天桌上的饭菜,才确定咱们义军真的是把抗暴元的正义之师!请受在下一拜。”说完,就朝韩术行了一礼。
“军师什么都好,就是这礼数太多了。我提议,以后在军中,就不要这么多礼了!”韩术说道。
韩术将欧阳德扶回座位,扫视了一圈,说道:“今天,咱们主要是为咱们军师洗尘,也是要让诸位兄弟和军师认识认识。我先介绍咱们的军师,欧阳先生。”说完指向欧阳德。
欧阳德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在下本是一介书生,承蒙韩元帅赏识,忝居高位。以后就要和众位将军一起推翻暴元,重现汉人的天下!在下以茶代酒,敬各位将军一杯!”
韩术指着自己左手边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说道:“这位是关铎将军,咱们这一圈都是大老粗,头大的字不识一筐,也就关将军读了几天书。加上又姓关,可以说是文武全才。我有时候想啊,这关二爷平时在军营里也看春秋,这关将军该不会是关二爷的后人吧,哈哈……”
众人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屋内又充满了欢……
关铎微微拱了一下手。
接着韩术又指着王五说道:“这是咱们的军法官,王五。当军法官之前,也爱说笑。不过当了军法官之后,不仅不爱笑了,脸也变的越来越黑。军师你也看看咱们编的军法有没有该补充的地方,为咱查漏补缺。”
王五只是向欧阳德,微微一颔首,就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