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堂主是白莲教世家,这几年世道越来越不好了。本地的百姓信白莲教的也越来越多,希望下辈子能有个好出身,韩山童堂主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
“很遗憾,我不是。”韩术说道。
“敢问这位韩堂主是韩山童堂主的什么人?”那人问道。
“并无任何关系。”
那人听完,却是松了口气,恭维道:“想不到韩堂主年纪轻轻就身居堂主高位,真是年轻有为啊。”
韩术伸手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们,有没有想不开寻短见的;二是来跟你们说一下,待会儿你们都去平时的校场那里去,今天就要决定诸位的去留。”
然后对着王五说道:“一会儿你领着他们出去。”说完就出了营帐。
只见校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有汉军,有蒙古俘虏,还有颖上的百姓。十几个蒙古俘虏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不成人样。汉军看着那些俘虏,畏惧地看着他们周围一圈拿着枪的白莲教徒们。
韩术走到那个一米多高的阅兵台上,看着下面乱轰轰的,拿起台上放的一个铁皮卷的一个喇叭,大声喊道:“现在你们都听我命令!”
众人看了看台上的韩术,还是在下面交头接耳地议论。
这时,韩术看见了张安和张何,摆手让他们过来,张安的眼睛红红的。
韩术问道:“是吗?”
张安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韩堂主的首级。”
韩术在张安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张大哥去那边把那一面鼓擂几下。”韩术指着台上左边的那面大鼓。
张安走到鼓面前,拿起上面的两个大槌就开始擂鼓。众人听到鼓声,也都安静下来,看向台上的三人,张安的鼓声却没有停下来,直到张何走到跟前。
韩术拿起铁喇叭大声说道:“今天早上,我在上面的大营里面,看见一个女人在打一个鞑子,现在请那位夫人上到台上来。”
只见台下的众人都看向一个满面污垢,衣着破烂的女人,那女人满眼通红,脸上还有没擦掉的泪痕。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人一步一步地上了阅兵台之后,韩术又拿着喇叭大声喊道:“把那个被打的鞑子押上来!”
毛贵听到喊声,冲着身后的两个人,右手一挥,就有两个白莲教徒押着那个蒙古人上了阅兵台,蒙古人还想挣扎一下。被两边的教徒一人一脚踢向膝盖窝,一下跪了下去。
韩术指着那个蒙古人说道:“这个鞑子,昨天在颖上城一通烧杀掳掠!杀了这个姐妹的全家,把她抢到了营帐内又污辱了她。今天她发现这个鞑子昨晚没被杀死,反而活的好好的。她气不过啊,为什么自己这样的好人全家都死了,反而像鞑子这样的畜生却活的好好的,于是打了这个鞑子一顿。”
韩术顿了一下,看了看下面的众人。百姓都是露出愤怒的眼神盯着台上的蒙古人,而蒙古人纷纷露出恐惧的表情,那些汉军却是紧张的居多。
韩术继续说道:“于是,我问毛香头,为什么不杀了鞑子?毛香头却说,杀俘不详。乡亲们!你们说,这鞑子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