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都在！”张何答道。

“好，让兄弟们把船划起来。”

“头儿，去哪儿？”

张安却是沉默了一会儿，“向南开吧。”

张何听到后，也是一愣，向张安的脸上看去，露出迷惑的表情。

“到地方了，我会跟你们说的，先往南开吧。”

“是。”张何答了一声，就出了船舱。

不一会儿，张安脚下的船就动了起来。

船动起来之后，韩术向张安问道：“张大哥，为什么不向他们说呢？”

张安坐到椅子上，看向韩术。

“张大哥。”韩术摆出混不吝的样子，坐到了张安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大胆地猜一下，既然没有在河北起事，那就必然是在刘福通，刘堂主那里起事。刘堂主是颖州人，即便不是在颖州，那也是在颖州周边。”

张安看向韩术，韩术这时却也不再害怕，目光迎了上去，“张大哥，现在这样子，我也跑不了啊。”

“是韩堂主跟你说的？”

“怎么可能？我才入教几天？这些都是我猜的。”

张安凌厉的眼神让韩术有些发怵，说道：“张大哥，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张安确实有杀了韩术的想法，不过从这些天韩术的表现来看，也没有看出他有危害圣教的样子。

张安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头，说道：“追上韩堂主之后，我会把你的情况说与他，到时候任凭韩堂主处置。”

张何安排完后，进了船舱，张安对他说道：“张何，你带一个兄弟，把韩术送到后面去。”

张何看了看张安，又看了看韩术，冲着韩术伸出了右手，道：“韩兄弟，请吧。”

韩术也只能起身向张安拱了拱手，跟在张何的后面进了后舱。然后安排了一个教徒进去看着他，虽然韩术不愿意，但幸好都是熟人。韩术也没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躺下了。

把韩术安排好后，张何走到了张安所在的前舱，问道：“张头，这韩术离开黄河就没什么用了，南边的人又没人见他‘死而复生’，为什么还要这么看着他？”

“交给韩堂主之后，就不用咱们管了。”张安没有回答张何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张何见状也不再追问，就出了船舱，走到甲板上，迎着正午的阳光，向南驶去。

韩术在船舱内躺了一会儿，开始还睡不着。不过一天的赶路，身体终究还是疲乏，翻了几个身之后还是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韩术起来撒尿。出了船舱，天色已黑，看见一个人立在船头。

韩术尿完之后，甩了甩，系上腰带。手在身上胡抹了一下，就向那人走去，却是张安站在盯着前方。

“张大哥有这雅性，赏月呢？”韩术问道。

张安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星，“还得再有一天多才能到，这中间我们是不靠岸的，坐船还习惯吗？”

“张大哥，不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