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刚刚沏好,阳光开始打向窗户,穿过层层楼群的上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洒而来,像丝绸一样的阳光,穿越晨曦,以清澈动人的光线,弥漫开来。
武龙和薛富贵坐在县衙上首,堂内左边坐着欧阳不修、古三通、暮云舒、黑袍老者等一应武将;右边坐着薛富贵亲自选拔的一应文官。
“昨日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薛富贵问着下首一应文武官员。
“禀县令,已按武.....武龙的吩咐,将南门附近的百姓全部撤至西门,并给年满十五的男人各备了一套军服和十两银子,让他们协助守城”,右边主事的文官答道,他突然发现武龙没有任何官职,所以提到他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
武龙含笑点头,望着左边的武官问道:“县城所有的兵士及弓箭手都调到南门去了吗?”。
古三通赶紧答道:“已按你的吩咐,所有步兵隐藏在民房之内,所有弓箭手全部聚在城头,随时准备战斗”。古三通早已被武龙的谋略和计策所折服,所以武龙但有所命,他都第一时间服从,再也不问多话。
武龙满意的说道:“很好,忙乎了一晚上,辛苦各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上场了”,他望着众将,高声喊道,“各位,陈勇率领一千精兵,直扑平阳县城。此战,我们只能速战速绝,拖得越久,章守信那老狐狸定会想出万全之策。”
众人深以为是,章守信对平阳县城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基本一看情况,便能知道其中的端倪。
他们静静地听武龙发号施令:“告诉西门守城的百姓,若陈勇率军攻打西门,让他们不要打开城门,无论战局如何凶险,都要守到南门将士支援的时候。”
“要是他们不攻打西门怎么办?”,欧阳不修问道。昨天他吃了暮云舒给的黑玉断续液,不仅腿伤痊愈,似乎自己的内力还高深了一些。所以面对血海深仇,此刻他战意升腾,恨不能将章守信千刀万剐。
与他同样有着血海深仇的还有古三通,一提到章守信,妹妹古三妹的惨样便历历在目,恨不得将章守信碎尸万段。他激动愤慨的说道:“他们不攻西门,必攻南门,正好武龙叫我们都在南门守着,到时候将陈勇打得满地找牙,再将章守信高悬城门,让他受千夫所指,受万人唾骂”。
“他为什么要走南门,东门北门防守空虚,不正好乘虚而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欧阳不修担忧的说道。
“东门和北门没有直路通向阳关道,若从东门或者北门进攻,则要绕城走一圈,大概要多行三十里,我猜陈勇不会做这些无谓的徒步旅行”。薛妍不紧不慢的分析道,她的声音婉转动听,让人不得不信服。
暮云舒也来凑热闹:“要是我,就直接攻打西门,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班师回朝,不不不,是搬师回府”,他不小心习惯性的说了句班师回朝,赶紧纠正过来之后继续道,“管它三七二十几,大不了回去多搬点兵士下次再来攻打”。
武龙举起右手,示意四人不必再争论和烦恼,“东门和北门,陈勇多半不会来的,但以防万一,暮云舒,你带领三十人埋伏在十里坡,这是去东门和北门的必经之地,一旦发现陈勇率队往东门而来,不惜一切代价阻击对手,给我们更多的时间排兵布阵”。武龙之所以不安排其他人,是因为暮云舒身边有邋遢老者保护,一旦遇上危险情况,就由不得他不出手。而以他的武功,于万军从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说不定不用自己等人出手,这场平阳危机就不攻自破了。
可暮云舒哪是省油的灯,听武龙安排的主,强词夺理道:“我是一个神医,怎能任你安排,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我要跟在你身边,救死扶伤才是我应尽的义务”。
古三通“嘿嘿”笑道:“舒兄弟,为兄请你给个面子,为整个平阳县城的百姓尽一份力,也为我和欧阳不修一个报仇血恨的机会,你就帮帮忙吧”。
这暮云舒哪会给古三通面子,理也不理他,让一旁的古三通和欧阳不修尴尬不已。
武龙也不知如何劝他,半开玩笑的道:“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老想跟着我?你这娘娘腔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