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苏没有理她,转头看向书生,问:“你觉得呢?”
马飞寻思片刻,回道:“如果是这样,只要外界没有人再进来,那人必然会被困在古城……数年乃至数十年之久!”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卫苏开怀大笑,他终于找到破敌之策,接下只需等待外界的玄门关闭,并且准备好时间令牌,一旦时机成熟,他要好好给颜炎送一份大礼,保证此人可以留在古城三五哉,正好应了一号令主的名声。
“师弟,你不会是想……”
楚琴话到嘴边止住了,她看向赵君如眨了眨眼,对方略有所悟,眉头皱了下,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像是没听见一样。
“师姐有数就好!”卫苏笑了笑,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绝不能留下半点纰漏,更不能走露半点风声。
“我们走吧,到街上逛逛,不知其他三位师弟现在身在何处了!”楚琴没有告诉卫苏关于赵君兰的事,同时她相信赵君如也不会向别人透露卫苏的想法,毕竟赵家是反对赵君兰与颜炎走到一起的,这其中涉及到上一代的恩怨,绝无化解的可能。
“要不,先等等?”马飞没来由的说道:“也许……卫兄的功勋很快便能转正!”
“此话当真?”楚琴面色一喜。
“你是想让我假他人之手?”卫苏不悦道。
“难道有什么不妥?”马飞意外道。
“呵,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哦不,你丫的就没有良心!”卫苏撇嘴讥笑:“刚才是谁求着宇老指点的,难道不怕银月枪回来戳你一身透明窟窿!”
“呃……”马飞被怼得哑口无言,好一阵才讪讪说道:“既然卫兄不屑于此,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们俩在说什么暗语呢?”众人不解,一时不能领悟二人的意思。
“没什么,我们在探讨思想品德!”卫苏牵着小丫头的手边走边说:“为兄带你梦回上古,体验不一样的人生百态!”
“嗯!”楚怜乖巧的跟着他走向街道,穿行在上古先民之间。
“什么是思想品德?”后方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觉得卫苏像变了个人,具体变在哪里又很难说清,看起来像是被老兵附体了一样!
不过,众人想着想着,好像又明白了马飞的意思,最后大家齐唰唰的白了他一眼,跟上卫苏的脚步,融入到了芸芸众生中。
“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呀!”马飞目光一闪,不经意的撇了街边小巷一眼,恍然间明白了少年的行事作风为何会突然转变。
……
……
……
城外。
就在赏罚使第一次出现时,那座阴阳桥凭空消失了,许多正在过桥的人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送回了南岸!
而身在北岸的散修,在目睹阴阳桥消失之后,每个人的时间令牌上都同时出现了编号,并且还有功勋排行。
与此之际,一股铺天盖地的雾霭猝然袭来,遮住了整片废墟,仅留下南岸这块空旷地。
直到此刻,被阻在南岸的人才恍然大悟,他们这是被淘汰了,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只能留在南岸等待令牌上的时间消耗完才能离开!
“不,这不公平,我们还过河呢!”有散修捶胸顿足,仰天大吼。
“不行,我的元石绝不能白花,一定要想办法过河!”有人沿着岸边徘徊,试图游到对岸。
“扑通”几声,真有散修跳进了护城河。
然而,这几人跳进护城河之后,许久不见水面有动静,有人好奇地向水里看去,顿时傻眼了!
“水里没人?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了?”
岸边的一众散修露出惶恐之色,这条褐色的护城河远比想象的要恐怖,那翻腾的河水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跳进水里的人竟然连尸体都没留下!
“这条河太凶险了!我们肯定过不去了!”岸边一位汉子垂头丧气的。
“唉……我那五千元石还是从赏金阁借来的,这要是被淘汰了,何时才能连本带息还回去!”一位瘦弱的青年沮丧道。
“那能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刚才犹豫了呢!倘若能果断点,这会北岸怎么能少得了我们的身影!”
“也许,这不是淘汰呢?说不定明天阴阳桥又会出现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第一个上桥,绝不再犹豫!”
“……”
南岸散修情绪低迷,无不希望困境只是暂时的。
而此刻,身在北岸的散修显得十分亢奋,所有人争先恐后的涌向城内,唯恐城门关闭成为下一批淘汰者。
只不过与进城前的亢奋相比,散修们进城不久便迎来了当头一棒,人们高昂的情绪一下子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