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三匹战马呼啸而来,争先恐后的冲入赵村。
遥遥领先的不是别人,是子龙,手持一杆长枪。
右边的战马上,夏侯青双手紧紧拉着缰绳,斜背一把宝剑。
左边的战马上坐着赵温,他的样子就有些狼狈了,一个读书人,从来没有骑马冲锋过。
“哈哈哈!”
子龙看到两人的表现,不由得放声大笑。
说实话,两个小伙伴的骑术都不过关,还要苦练。
“哥哥,你不要笑话我,总有一日,我会比你跑得快。”
夏侯青不服气道。
“那是不可能的!”
赵温甩出一句话,让夏侯青无法反驳,只好咧嘴一笑。
“敢想,就有可能,小妹。”子龙安慰道,“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咱们试过几回,山贼们用最快速度冲到村子里,也要一炷香的功夫。”
“哥哥,为啥不在山口处设防呢?咱们的人少,应该死死守住山口才对呀!”
夏侯青说出自己的疑惑。
“我看子龙哥的想法,是把山贼引到村里。与其正面对抗,不如摆一个迷魂阵,让山贼以为咱们没有准备。等他们进了村,就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温说出一番话。
这个少年相当的聪明,道出子龙的想法。
“没错,小弟的头脑很灵活,”子龙赞扬道,“山贼人马众多,一旦绕过山口,包抄咱们的后路,那就被动了。不如放他们进村,利用村子里的地形,先在墙后放箭,随后发起进攻,定能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哈哈哈,还是子龙哥哥想的周全!”夏侯青兴奋道,“我以为子龙哥哥只会武功呢,没想到还懂兵法,想必是师父教的!”
“嗯,我的师父文韬武略,没有他不会的。”
子龙点头大笑,随之又黯然神伤。
师父,他想师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父童渊的形象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晰,他打小就没有父亲,早把师父看成父亲。
哎,师父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有两个高徒张绣和张任,都是豪族出身。那张绣是西凉军中的一员悍将,张任则是西川大都督,少不了孝敬师父。
师父却视金银为粪土,穿一身布衣,背一个水葫芦,一人一马游走在山林之中,踪迹飘忽不定。
总之,师父不是凡人,子龙叹一声。
“说起师父,子龙哥哥心里就不好受,”夏侯青看得清楚,跟着难受起来,“子龙哥哥,别怪我多嘴,你的两个师兄都那么厉害,能不能让他们给咱们拨些兵马呢?”
嗯?
子龙转头看小妹一眼,良久无言。
话说,他还没见过自己的两位师兄。
师父很少提两人的情况,但他肯定告诉过张绣和张任,他收了最后一个徒弟,常山赵子龙。
那意思,大概是想让两位师兄将来关照一下子龙。
不知怎么搞的,这件事传开了,连黑山军都知道了,这才盯上子龙。
子龙了解师父童渊,师父觉得合适的话,早就让子龙去投奔张绣和张任了,但师父一句话都没说。
显然,师父对那两个徒弟是不满意的,他们似乎辜负了师父的期望。哎,不让师父满意的人,哪怕是师兄,子龙都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