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阿卷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嚎叫。
“嗷呜——”
“嗷呜——”
远处有声音在回应它。
舒婴:“这里有不少野生动物,是舒家养在山上的。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们还在。”
舒然小声回答:“是我,妈妈,是我带徒女们暗中保护的。”
舒婴看了女儿一眼,依旧未置一词。
四人一狗兵分五路,往不同的方向追捕孟程朱。
吴语杉走的是一条最平整的路,倒不是她们都让着她,而是她是队伍中最废的一个。
阿卷自不必说,灵活又聪明。
西西莉亚更是攀岩高手。
舒婴和舒然,轻功个顶个的好。
只有吴语杉,虽然在任务中学了很多打打杀杀的技能,但依旧比不上优秀的同伴们。
但她非常心安理得——为什么要比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在不同的环境发挥不同优势,才能让团队的潜力最大化。
现在攀山就是她不擅长的,那就大大方方接受她们的照顾好了。
那种打压、攀比、竞争的思维,从来都是男人灌输的。
在她虚假的记忆里,吴凡承担着这样的角色。
但现在不是微宇宙了,吴凡也不是那样的妈妈。
她彻底安全了。
恐弱就是最大的傲慢,不允许别人比自己优秀,不允许自己比她人弱小,然后衍生出看不惯那些弱小的她人。
这类人,不允许别人慢慢进步,要求她人一出现就是最强。
如果这样的思维是正确的,所有的婴儿都应该在脱离母体后就开始独立生活。
那种精英主义,就是父权社会最大的骗局。
他们要所有人都为了一口食物抢得你死我活,为了证明自己的优秀完全无视自身的底层需求。
母父这样要求孩子,孩子这样要求自己,未来,她们也会这样要求身边人和下一代。
于是社会越来越畸形。
最后,父权的拥护者们还会说:“那是你们不够努力,想想为什么别人就能那么强呢?”
吴语杉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能尊重她人的弱点,更能包容自己的弱点。
她一开始那么弱小,灵魂困在一个男侏儒身体里。
但她依旧跟强大的伙伴们,在完美配合下拯救了无辜的女民。
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痒痒的、热热的。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情绪在炙烤着她。
“嘿嘿,孟程朱,我来咯。”她像个兴奋的僵尸,开始朝满是蛆虫的大脑进军了。
她一往无前,沿着山路不停奔跑。
当上到海拔四千米左右时,她明显感到气温的下降和氧气的稀薄。
“你们都还好吧?阿卷,你还好吧?”
棱镜传来不同的声音:“操心你自己吧。”
“主人,这里有好多漂亮的蘑菇,汪——”
“阿卷别吃,有毒啊!”
......
“她们一直都这么......活泼吗?”舒婴忍不住问。
西西莉亚:“习惯就好。”
舒婴又开口:“在上去三百米左右,氧气就会更少,不要跑跳,平稳一点。
实在不舒服,在草丛里找一种红花的草本植物,叫红景天,我们这里很多。”
四人一狗眼前出现了红景天的全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