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怎么坐在这儿?”
嬴默微微抬起眼眸,心中已大致明白胡亥的意图。
“我知道你贫寒,平日里根本无缘品尝这些山珍海味,所以你想一个人躲在这里慢慢享用。”听到这里,嬴默心中已然明了,胡亥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奚落他。
嬴默并不在意,
然而,
胡亥却不依不饶:“六哥,父皇在此,若是让父皇知道我让你坐在这里,他定会怪罪于我。你不必担心吃不上这些美食,待宴会结束,定然会有剩余,我会为你装点回去,任你慢慢品尝。”
“现在你随我走吧,免得惹父皇生气。”
说罢,
胡亥紧紧地拉起嬴默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生怕嬴默会如泥鳅般挣脱。
嬴默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他知道,这出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来到主桌,胡亥指着一个位置,说道:“六哥,你坐这里。”
嬴默不以为意,心中暗喜,坐在这里正好,可以将胡亥出丑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胡亥拿起桌上的一杯酒,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六哥,今日是我生辰,你陪我喝一杯如何?”言罢,
他挥挥手,一个下人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置着一个精致的酒樽,酒樽中盛满了美酒,犹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嬴默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自然可以,十八弟生辰,六哥岂会让你扫兴。”
话音未落,
嬴默便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看到嬴默如此豪爽,胡亥脸上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仿佛烟花在他脸上绽放。
然而,
胡亥又怎能知晓,这酒樽中的药早已被掉包!
“六哥真是好酒量,我知道你未曾品尝过如此美酒,不过切莫贪杯,以免酒后失态。”
嬴默微微点头,
突然。
他话锋一转:“十八弟,你为何不饮?”
胡亥微微一怔,随即端起酒樽,将其中美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转身回到嬴政身边,恭敬地说道:“父皇,您日理万机,辛苦至极。儿臣特意为您准备了精心编排的舞蹈,望您欣赏。”
嬴政露出赞许的目光,看着胡亥,说道:“有心了。”
紧接着,
胡亥拍了拍手,一群妖艳的女子如彩蝶般飘然而至,她们在中间的舞台上翩翩起舞,先是向嬴政躬身行礼,随即便开始了婀娜多姿的舞蹈。
而在另一边,一个俏丽的丫鬟如幽灵般悄悄走到嬴默身边,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嬴默。
嬴默心中冷笑,却故意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胡亥站在高台上,将嬴默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寒冰刺骨。
嬴默啊嬴默,你这也算是死得风流了,我的丫鬟,岂是谁想碰就能碰的?
真是便宜你了!
一刻钟过去了,嬴默却毫无反应。
胡亥满脸疑惑,他转头看向赵高。
显然,
赵高也发现了异常。
他们明明看着嬴默喝下了下药的酒,可结果却什么事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赵高轻轻摇了摇头,胡亥的眉头不由地紧紧蹙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微微抬了几下眼眸,赵高便起身走到阎乐身旁。
阎乐乃赵高的女婿,见岳父到来,他连忙起身问好。
赵高压低声音对阎乐耳语道:“你去怂恿嬴默给胡亥公子敬酒,借机将这药放进嬴默的酒樽之中。”
阎乐点头应道:“诺!”
赵高离开后不久,阎乐就起身来到嬴默身边,满脸堆笑地说:“公子,下官敬您一杯。”
嬴默看着阎乐,嘴角上扬,笑着起身回应:“多谢阎大人。”
须臾,两人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阎乐又道:“公子,今日是胡亥公子的生辰,我们一同去给他敬酒如何?您虽是他的兄长,但今日是他的寿辰,自然是他最大了。”
“来,我给您满上。”
阎乐说着,也不管嬴默答不答应,就将嬴默的酒樽倒满。
嬴默也不揭穿他,只是微笑着说声谢谢,然后便起身走向胡亥。
“十八弟,今日是你的生辰,六哥敬你一杯。”
胡亥见状,喜笑颜开:“多谢六哥。”
敬完酒,嬴默便回到了座位上。
胡亥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嬴默。
突然,
胡亥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竟然有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睛也变得越来越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