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珩哄着两个小娃娃入睡,哄着哄着自己先倒头睡了过去。
沐瑶哺乳后披上外衫踱到院中,忽而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循香而去,迈入了时镜禅的院子。
儿郎一身雪色里衫,神色迷离地望月对饮。他的步履略显飘浮,手执一尊白玉壶,气若游丝地垂眸喃喃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倏地一个脚步不稳,向后踩空一格踏道。
“镜禅,你醉了。”沐瑶上前稳稳扶住了他。
儿郎眼中好似携卷着怒气,拂袖甩开了她的双手。
沐瑶一惊,芙面之上堆满了愧意。她知道镜禅在恼什么。是她不好,没有照顾到夫君的情绪。
“我扶你回房。”
“不用,我自己回。你去陪,去陪鱼珩、许倾城,去陪沈初堂,去陪。。。”儿郎一时思维停滞,想不起来剩下的那些个名字,更想不起来自己的。
沐瑶扛着他吃重地一边倒,深吸一口气,将人一鼓作气扛上床榻。
儿郎浑身酒气,美破天际的俊颜此时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艳色。
里衫衣襟大敞,除了腹部以下的线条未有露出,紧实的身姿一览无遗。
他的肌肤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白更细腻。沐瑶的唇瓣不偏不倚,正压在他的心口位置。
呼吸渐沉,她晃悠地撑起身子,红着脸打了盆凉水,拧了一条面巾为榻上之人轻轻擦拭。
儿郎面色红润,阵阵凉意让他无比沁心,顿时散去了几分酒气。
“你来了。”时镜禅双眸微睁,意外会看到沐瑶。紧紧闭上双目,再睁眼时,才确认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就在眼前。
“一会儿你是不是又要走了?撇下我一个人?”他苦笑了两声,侧过脸去吐出一口浊气。
过了几息,用双肘勉强撑起身子。他不想让沐瑶看到自己醉酒的狼狈一面。
“不走了,今晚我留下陪你。”沐瑶心疼地看着他。
自从两个孩子出生后,她和鱼珩事事亲力亲为,累并快乐着,却在不知不觉中分散了她一大半的注意力,忽视了其他夫君的感受。
时镜禅的性子并不冷淡,却相当内敛。在他的身上没有季祁的强势,没有魏无殇的直白,更没有萧斗雪的主动。也不像其他夫君各有各的手腕。
沐瑶觉得也许时镜禅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那日向她大胆告白了。
“你不走?”儿郎陡然睁大了眼睛,用手捏向左腕上缠着的那串白玉佛珠,一股浓郁的薄荷香气弥漫开来,他的大脑瞬间清明了九分。
沐瑶嫣然一笑,轻轻颔首。
爬上床榻,挽起儿郎的大手缓缓伸向自己的腰际,解开了束带。
她身上未着里衫,光滑如玉的雪肤每一处都透着细腻与诱惑。
时镜禅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晚那种销魂的触感。
滚烫的呼吸,交缠的唇瓣。
明月似乎变成了红日,将热量倾泻在彼此的身上。
摩擦间升起的沙沙声比空气中的薄荷香气更为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