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面贴冷屁股的不是官场马屁精就是舔狗与贩剑之人。
尹柏转身朝着阁楼鞠上一躬:“今天我们就走了,前辈有没有话要嘱咐我的?”
无声沉默。
“或者是说前辈还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的?”
没有声音传来,尹柏再次对着阁楼鞠了一躬。
在社会大学上学到的知识之一:厚脸皮。
反正我是好意思要,你好不好意思不给我就不知道了。
不要不行啊,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别人不是老爷爷就是隐藏高手老爹,要不就是坐拥早已逝去的先辈们的财富。
他身边的都是什么奇葩?一个刚认识自己一天就把自己孙女抛下与他独处的老人,一个疑似稍微一加引导就会变成犯罪嫌疑人的暴力机器,还有那只藏在少女影子里以为谁都没有发现它的脑瘫禁忌兽。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尹柏再次看了看这栋小别墅,心中竟然涌出了淡淡的悲伤。
那些我要去的地方,都是我未曾谋面的故乡。
这句话忽然从他的心底涌出,这里也许会是我的故乡呢?我也许早已把这里当成家了呢?
就像幼儿离家、游子有家不能回、初入社会时迷茫一般,一滴泪水像是导火索一般落下,于是在那张脸上两条娟娟细流也开始流淌起来。
尹柏哽咽着:“屈月!你要干、干什么!快把你、法术给我停了!你想让我缺水致死吗?”
“哎哎哎!你扭我耳朵可以,你别动我头发!你背过去,快背过去!”
她挥了挥手,把刚刚乘着尹柏背过身去以“玄元先天之气”凭空撰写在尹柏背上的复杂纹路抹去,那些纹路上每一个拐角都有一个光点,对应的正是尹柏身上的穴位。
“开个玩笑啦,我用的这个是阉割版,没有危险的,完整版的覆盖面可比我这个要广太多了。”
女孩满脸笑容:“只有我一个人伤心怎么行?这么好玩的事我肯定要带上你啊。”
你现在开心了吧?你现在开心了吧?
果然啊,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
他也无意深究,拉开那个顺带着拿出来的比屈月小一号的顶级粉色就差印一个电风扇的行李箱拉杆,说道:“我们该走了。”
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怎么出去来着?”
如同鲶鱼一般滑溜的眼神在他和行李箱上转来转去,最终留下一声轻笑。
尹柏感觉自己左手被一阵柔软握住,然后就被弹出了这个名为山海境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