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
乍然间,一枚细小的银针从刘夭蹈手中射出,射向了他。
禅堂卬反应迅速,挪动脚尖,轻松闪了过去。
禅堂卬也忍不了了,从肩后的剑鞘中取出一柄白色长剑,催动真气,化出道道剑气,接着,他舞动长剑。
“青莲剑诀——纵横!”
随着禅堂卬的冷声大喝,一道道由真气幻化而出的剑气骚动起来,直刺刘夭蹈而去。
刘夭蹈气定神闲,手中骤然出现数个暗器,有飞镖、银针、炸丹、还有淬毒短剑。
刘夭蹈不断躲闪那些剑气的攻击,手中的暗器也接踵而至的射向禅堂卬。
两人你来我往,在刀光剑影中,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在激烈的战斗中,刘夭蹈的炸丹不断在空中炸开。
偶尔有几个掉落在地下,在土地上爆炸,杨去阵阵尘土,险些把何耐妄也炸了出来。
观察到空中的激斗,何耐妄躲在石头后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俩发现自己。
要在这种情况让他们发现自己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何耐妄敢肯定,他俩肯定会停下战斗第一时间灭到自己!
该怎么办呢?
何耐妄思绪万千,得找个办法悄悄离开而且不能被他们发现。
不过天空中的两人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两人出手的位置竟逐步向他躲的石头这边靠来。
麻烦了!
何耐妄暗暗叫苦,再这样下去,他被战斗波及出来,是迟早的事。
好在,空中的激战又延缓了些。
禅堂卬险之又险的避开一把飞射而来的淬毒短剑。
停下手中的剑气,怒道:
“师兄,这是你逼我的!”
刘夭蹈看着渐渐落入下风的师弟,皮笑肉不笑道:
“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趁两人说话的短暂间隙,何耐妄以极快的速度从石头后滚出,将身体埋于另一边的深草之中。
天空中的战斗愈发激烈,打斗的余波不时会落在躲在深草之中的何耐妄身上。
何耐妄叫苦不迭,有些后悔,自己没事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星星干嘛?
他只能暗暗祈祷,希望两人的战斗尽快结束,到时候他也好溜之大吉。
……
雍州何府。
原本何鸿鹄正端坐在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突然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虎躯猛然一震,虎目怒睁而开。
“怎么了?”
旁边的夫人发现异常,关切问道。
何鸿鹄沉默片刻,回道:
“后山之上,多出了两道强大的气息,而且似乎在爆发斗争。”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耐妄还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和他们发生冲突?”
夫人闻言大惊失色,急道:
“那老爷你要去看看吗?”
何鸿鹄点点头,起身而出。
雍州城出现了两道陌生先天境强者的气息,何鸿鹄作为雍州城第一武者,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凤鸣山后山……
天空中两人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刘夭蹈虽然精通多门暗器,但在禅堂卬的强大攻势下还是节节败退。
此时的他没了刚开始时的气定神闲,不断的喘着粗气,脸上满是血污,身上的雍色道袍在现在也变得破烂不堪。
“师兄,你没有退路了,交出至宝,留你全尸!”
禅堂卬舞动长剑,寒声道。
他此刻也有些狼狈,原本整洁的白衣上,现在也多出数道伤痕。
刘夭蹈神色一凛,凶恶的看向禅堂卬,随即惨笑一声,他从身上取出一颗玄幽色的珠子,禅堂卬看见珠子,眼色变得狂热起来。
刘夭蹈望向禅堂卬,憎恨的道:
“师弟啊师弟,既然不顾同门之情非要赶尽杀绝!那这至宝,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说罢,他将珠子掷向地面,紧接着又扔出五个炸丹砸向珠子。
“不!”
禅堂卬惨叫一声,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珠子被不知炸向何处。
趁禅堂卬愣神的功夫,刘夭蹈迅速催动真气,逃向远方。
禅堂卬望了望刘夭蹈逃跑的身影,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去。
因为他不相信,此等至宝,会在一次爆炸中损坏,所以,他决定留在此处继续寻找。
“唔——”
何耐妄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剧痛让他不禁龇牙咧嘴。
好巧不巧,刚才刘夭蹈投掷炸丹的地方正是何耐妄的藏身之处。
三颗炸丹的爆炸能量差点让他昏死过去,撕心裂肺的剧痛使得他冷汗淋漓,但何耐妄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因为空中的禅堂卬还未离去,还在不停的搜索。
今天真是霉运当头,老天爷,你这是想让我死啊!
剧痛中,何耐妄忍不住暗骂,突然他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球体,球体只有掌心大小,圆润坚硬。
何耐妄轻轻的摸索着,这好像是一颗珠子。
“难道是他们掉落的至宝?”
何耐妄暗想,轻轻的将珠子压在自己身下,接着强忍着剧痛,屏住呼吸,将气息压到最小。
由于他藏在深草之中,所以极难被发现。
空中禅堂卬花了不少时间,还是没有发现珠子,这不禁让他感到有点烦躁。
而且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一道截然不同的先天气息朝这边疾来。
“引来了附近的强者吗?”
禅堂卬暗自思量:
“这里杂草繁多,珠子很可能就藏在其中,可恶!时间不多了!”
“既然这样,那就将此地杂草焚尽,我看还能藏在哪?”
言罢,他取出两块火石,这摩擦之间投入草丛,顿时,杂草燃起熊熊火焰,接着,他催动真气,轻念:
“火借风势!”
随着他的一声喝下,大量真气从他体内迸发出,由真气转化成风,此地瞬间狂风大作。
火焰随着风力的吹动,愈发愈大,熊熊大火随着各处的杂草、树木、丛林蔓延……
火焰很快就蔓延至何耐妄身旁的草丛,但他不敢妄动,只是默默忍受,钻心的灼烧感使得他直冒冷汗,他只能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就在这时,何鸿鹄赶到了,也是无物凌空,一眼便看到了空中的禅堂卬。
“你是何人?来我雍州城界内意欲何为?”
何鸿鹄提起一杆银枪,指向禅堂卬,大声质问道。
深草中何耐妄也听到了老爹的声音,不由放松下来,他嘶哑的想发出一点声音,但口中硬是挤不出一点音量。
在之前也已经忍受了太多太多,身体的忍耐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一股强大的疲惫感从身体上蔓延开来,何耐妄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禅堂卬望向眼前来人,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道:
“朋友,路过此地,吾有件东西落在此处,希望你能行个方便。”
何鸿鹄冷笑道:
“刚才发生那么大阵仗,你认为我会相信么?我们都是聪明人,不交代点东西你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