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耐妄沉默片刻,然后沉声道:
“我要踏遍这五湖四海,天下九州,尝遍世间珍馐美味,饮尽天下佳酿美酒,练最猛的武学,战最强的敌人,娶最美的女人,只有这样,才算不枉此生!”
何浮浮听后惊呆了,她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哥哥竟然能说出如此霸气侧漏的话。
何耐妄接着装道: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让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神,都烟消云散!”
“一念成沧海,一意化桑田,一志斩千魔,一心诛万仙,唯吾……为永恒!”
“历千劫万险,纵使魂飞魄散,我灵识依在,战百世轮回,纵使六道无常,我依然永生!修我剑,杀上九重天,洒我热血,一往无前!”
“千重劫,百世难,亘古匆匆,弹指间成不死躯,不灭魂,震古烁今,无人敌!待到逆乱阴阳时,以我血,染苍天!”
何耐妄停下了自己的中二语录,对着发愣的何浮浮道:
“怎么样?现在格局大了没?”
何浮浮沉默良久,道:
“走吧,我饿了……”
两人来到正厅,何鸿鹄与夫人张氏已经也正好到,一家人其乐浓浓的享受着家宴。
家宴的食物简简单单,九菜三汤,不过可惜菜没盐。
这个世界的盐非常稀少,即使是像何家这样的大家族吃饭也很少放盐。
何耐妄刚开始也是难以接受,不过后来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提取盐的方法他也想过,但他却提不出来,前世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三学生,像提取盐这种专业性知识他是真弄不懂。
还有刷牙漱口的问题也是,这个世界没有牙刷也没有牙膏,平时洗漱是真的麻烦。
不过好在,也有一套合适的漱口方法。
牙刷用猪毛代替,牙膏用浓茶代替,当然这是富家子弟用的方法。
普通百姓家用的是叶子,何耐妄也挺好奇叶子是怎么刷牙的。
在这个世界即使过了十五年,何耐妄也时常会想念自己的地球。
吃着碗里的猪肉,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我吃完了……”
何耐妄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说道:
“我去后山走走。”
何鸿鹄颔首默许,何浮浮和夫人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毕竟何耐妄每天吃完晚饭都有爬后山的习惯。
……
凤鸣山高耸险峻,峰峦交错。
雍州何府便是盘附于凤鸣山的山脚下。
夜晚的山林万籁俱寂,峰丛中林木茂盛,交错相立,山上山下,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
何耐妄在树林里走着,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去,近处的山布满了树林,现出了一片浓绿。
远处的山也布满了树林,出现一片苍玄。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行路的速度,每日行步于后山之中,他已养成习惯。
看着夜空繁星点点,他心中不由有些惬意。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这里不仅可以将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也能将夜空的美景尽收眼底。
何耐妄倚靠在一棵大树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来此世界十五年,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但每次到了夜晚时候,他也不时会回想家乡。
所以后山的这个地方,也是他的【秘密基地】。
每次想家时,他都会来到这里解愁。
这个世界是真的无聊!
何耐妄这样想着,他嘴上还叼着一根草。
仔细想想还是现代地球好啊!
有无数的美食和娱乐设施,出行也方便,还有万能的手机和电脑。
真不知道这个无数人向往异世界有什么好的!
盐少,食物难吃,洗澡不方便。
每天不是读书就是练武,还要遵守各种古板的破规矩!
看不了up,也看不了小说,更没有游戏玩,真是遭罪啊!
何耐妄望向那璀璨的星空,不禁有些入了迷,回想前世的父母,不由鼻孔一酸。
爸,妈,我好想你们!
还有妹……
何耐妄摇摇头,赶紧将回忆纠正过来,还有那只养了五年的狗,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猛然间,他清醒过来,喃喃道:
“在这个世界我是个全新的人了,我有新的生我养我的父母了,我也有新的妹妹了,难道你还要一直活在过去吗?活在那个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的旧世界?这是对我现在的人生多么的不负责啊!”
何耐妄坐了起来,洒然一笑,将嘴中的草吐了出来,又重新接上一根。
或许,从现在开始,他才算是成为了新的自己。
“轰——”
突然间,异象突生!
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何耐妄身旁的大树上炸开,大树的树干直接被炸出一个大洞。
“什么情况!”
何耐妄大惊失色。
“轰——”
就在这时,又一道能量波在他前方数丈处炸开。
在有危险的情况下,何耐妄急忙找了个掩体躲了起来。
躲在石块后面的何耐妄屏住呼吸,暗暗分析外面的情况。
这些能量波似乎不是向他而来,而是在无差别攻击。
就在这时,天空中竟出现两道声音。
“禅堂卬,你不要欺人太甚!”
“师兄,你我师兄弟一场,只要你将至宝交出来,你我相安无事,否则,不死不休!”
何耐妄偷偷在石头后面观望。
只见两人竟悬浮于空中!
一人身着玄色道袍,浓眉大眼,只不过略显狼狈。
一人一袭白衣,温文尔雅,不过眼中却满含戾气。
“无物凌空?是先天武者!”
何耐妄征了征,大惊失色,喃喃道:
“怎么可能?雍州城内怎么会突然出现两位陌生的先天?”
“哼!这宝物可是从你手里抢到的,你认为你说一句相安无事,我会相信吗?而且此等至宝落入我手,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怎么可能在交予他人?”
刘夭蹈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
禅堂卬长叹一口气:
“师兄,你我同门十载,就真的的没有和解余地了吗?”
刘夭蹈冷笑道:
“你少和我在这虚情假意,你的伪装在可能还能骗骗师傅他老人家,在我眼里可不好使,当了十几年的伪君子,你不累吗?”
“师兄,不是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和你撕破脸皮。”
禅堂卬淡淡的说道:
“但是这等至宝,我绝不能让予他人!”
禅堂卬的语气又忽然变得凶狠:
“既如此,我更不能放过你!你既然抢走了我的至宝,那么在这座山下,我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