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嶷还能怎么办,只能拱手应到,“遵命。”
长广山外,苟纯营帐中。
苟唏坐在主位,苟纯在下首相陪。
“大哥今日怎么到小弟营帐中来了,可是来巡查防务?”苟纯面带微笑的问道。
苟唏闻言,哈哈一笑,“二弟就不用猜测了,今天来此,只为叙旧。你我二人也是有许久没有单独说说话了。”
作为兄弟,以苟纯对苟唏的了解,他大哥平日严肃,不喜说话,今天竟然特意寻他叙旧,也很是意外。
也是哈哈一笑,“大哥看样子今日很是高兴,有什么喜事说来也让小弟乐乐。”
“今日听闻石勒此贼在冀州,兖州等地甚是威风,势如破竹,太傅大人麾下之人是闻风丧胆,现在不得不移师鄄城,实在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哦,当初汲桑、石勒霍乱兖州,司马越任大哥为兖州刺史,大哥平定了兖州之后,他却过河拆桥,把您改任青州刺史,他以为我们还会被他当枪使,这一下,不仅石勒来了,大哥,我看王弥,也放过去得了,让太傅大人好好乐呵乐呵。”
苟唏本来还只是来找苟纯抒发一下心里的快意
意,还没有想到找司马越不痛快,这会听到提醒,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上次就是被当了枪使,所以这次他迟迟没有剿灭王弥,现在既然可以恶心一下司马越,他为什么不呢?
于是阴恻恻的笑了几声,低声对苟纯说道,“二弟,青州我们一定不能再让给了别人,必须掌握这自己手里,自古就有养寇自重一法,你刚刚的提议,非常好,你想办法把司马越去了鄄城的消息传播出去,要是如你所言,王弥和石勒都去会太傅大人,我们也可以出一口气。”
苟纯刚刚只是一时口快,这会听到苟唏真的有所打算,不仅担忧道,“大哥,万一他们真的找上了司马越,以后会不会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一时不察王弥突围而出我能什么办法,何况我等手上有兵有粮,司马越能耐我何,现在大晋还有陛下,我是陛下之臣,用不着管他司马越,至于石勒王弥之流,手下败将而已。”
苟唏、苟纯两兄弟,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之前在兖州镇压反叛就是手段狠辣,到了青州亦是如此,青州百姓给苟唏取外号“屠伯”,而苟纯更甚,百姓号“小苟酷于大苟”。
此刻,就这样不顾百姓安危,只顾自己开心,把这只“飞豹”放出来铁笼。
偏偏他舍不得一个兖州刺史,更过分的是苟唏在平叛之时,他一直就在官渡摇旗呐喊,看着苟唏打生打死,等别人平定了叛乱之后跑出来摘桃子。
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就像现在的很多领导一样,事情不做,功劳却要,好处不想发,只想自己捞,谁愿意跟你干。
王弥就在苟唏的有意无意中,悄悄的从包围圈溜了出来,曹嶷也在苟纯的有意无意中,活了下来,继续被养着。
只不过苟唏没想法的是,王弥并没有在他故意散播的消息中跑去和石勒一起攻打鄄城的司马越,而是一口气跑出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