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肾虚。”
林白握着拳头,鼓起勇气。
“啥?”牛二脸上横肉颤了颤,一脸讶异。
“二爷,你以为我想学医么?”林白豁出去了,“要不是我有病,不敢跟旁人说,我至于天天学那鸟医术吗?我不是想给别人看病,我是想自医!”
“……”牛二目光极有深意的打量了下林白,方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咋就虚了?”
“前阵子重病……”林白不想解释太多,反正都推给那场病就是了。
“没想到看你还算白净,内里却是个没用的。”牛二叹了口气,似乎丢了几百两银子,“也怪你没福气,本来泼天的富贵等着你呢!”
还泼天的富贵?我就算伺候几个贵妇,又能得几個钱?难道女帝临朝?还姓武不成?
“二爷!”林白拉住正准备离开的牛二,小声道:“二爷,这事儿还请二爷勿要外传,否则我以后不好娶妻。”
“我是那种嘴不严的人?”牛二随口应了一声,再也不看林白一眼。
林白回家,继续苦修。
第二天再去集市,林白县衙和青龙帮果然不再追查裴无用的事了。
只不过,许多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异了许多。
就连卖脆梨的云哥儿也不来找自己聊那个什么王纵欲身亡的故事了,还送了自己一个脆梨,没要钱。
事实证明,嘴巴严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嘴严。
林白只觉债多了不愁,先前都传自己能转车轮,现在又传自己有了病……
反正风评就没好过。
“等把这段日子熬过去,实力上去了,就不回花溪县这伤心地了。”
林白没等早市结束,便早早挑担回家。
过了午,敲门声响起,是穆贞。
她又送来了热腾腾的包子,还有一纸袋的……
“这是枸杞,你泡水喝。”穆贞语气微有失落,“包子是韭菜馅儿的,我特意买的山韭菜。”
林白能理解她的心境,她一心想跟自己搭伙过日子,肯定也幻想过转轮之威。可如今……
“别想太多,有病治病。你还年轻,还怕治不好?”穆贞也不知是在宽慰林白,还是在宽慰自己。
“贞姐,那都是谣传,我其实没病……”林白没法在女人跟前装病。
“你看你,还嘴硬。好好养病吧,要是缺钱买药了,就来找姐。”穆贞说完,也不等林白再说,便迈步离开了。
林白感受到穆贞的温暖,心说这也算不离不弃了吧?
此后五天,林白不再出摊,反正理由早想好了:受不了闲言碎语,怕被看杀。
又是五天苦修,无极功虽还未达到第三层,但又有进境。
这日傍晚,天边火烧云熏的半边天都是红的。
林白戴上宽边斗笠,出门瞎逛。
也不确定童长老是在玩外松内紧的把戏,还是另有筹谋,反正出去转悠转悠。
花溪县北城重归平静,童长老似乎真的离开了。
青龙帮腾出手占据了斧头帮留下的产业,暗门子的价格从三十文涨到了五十文,这是青龙帮在抽成,嫖一次抽一次。
“中间商真恶心!”
林白在心里骂骂咧咧,迈步往西城走。
这里只比北城强一点,林白远远看到一家铁匠铺。
铺子边上挂着铁锅刀铲,还有劣质的刀剑。
林白也不上前,只远远的观察。
过了一刻钟,确定没有异常后,林白走上前。
这会儿天已经晚了,铁匠铺没点灯,只炭火熏得红彤彤。
铁匠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人样貌肖似,不是父子,便是叔侄。
“店家。”林白拉了拉斗笠,声音压的极粗。
“客官,您要打点什么?锅铲锄具,都能做。”那中年铁匠光着膀子,脸上都是沧桑。
“刀。”林白袖中飞刀落到手里,倒持递出。
“客官怎么称呼?”铁匠观察飞刀,一边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