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死了，吗？”

林秋生仔细看着数学老师发过来的信息。

数学老师：我想想……

数学老师：你怎么了？我们这届，没有常驻第一的学生啊。

“秋生，数学老师发过来的消息不对劲。”李周表情非常严肃，“一般来说，如果有谁考试一直第一，那他不光是这个年级的传奇，更是整个学校的传奇，没人会不知道他。”

“如果没有这个学生，数学老师根本就不用想。”

“他们的记忆有问题，它的存在，被抹去了。”林秋生看着手里的小纸人，“连它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小纸人沉默了好久。

“我，死了，吗？”

两人都沉默了，没想到它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忽的，林秋生抬起头：“嘘，有人来了。”

他看向小纸人，问道：“你是要回陶步调身去，还是跟着我？”

小纸人抬着自己的圆手圆脚，扒拉住林秋生的大拇指。

“好，那你跟着我吧。”林秋生的另一只袖子露出空隙，“先躲进去。”

小纸人滑了进去，露着半个脑袋。

“谁来了？体育老师吗？”李周直接脱了陶步调的外套盖他头遮住伤口，免得解释不清。

“应该是，小心。”林秋生提醒了一句。

两人都不再说话，很快，李周也听到了楼梯口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

得益于他们寝室正好在楼梯口的位置，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埋伏一波。

班主任手机里体育老师还是没回信息，来的人不管是不是体育老师八成都有问题。

李周口型示意：没感觉到阴气。

林秋生点点头，直接跳了出去：“嘿！”

李周：“……”

来人：“……”

“哦，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张凡回来了呢。”林秋生向来人表达歉意，表示这只是一场同学间的玩笑。

虽然来人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但是林秋生一向很懂礼貌。

李周也把脑袋探了出来，看到来人身材高大魁梧，比陶步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是别人的体育老师吗？

林秋生看向袖子，里面的小纸人瑟瑟发抖。

没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体育老师”在看到两人时，依旧神情麻木，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林秋生奔了过来。

李周本来是不慌的，因为很相信秋生的实力，直到看到“体育老师”直直撞秋生，直接撞到墙。

“砰”的一声巨响，墙面簌簌掉下大白，尘土飞扬，看不清具体的场景。

李周：Σ⊙▃⊙川

救命，这是什么级别的怪啊！

吾命休矣！

李周视线受阻，看不清具体的情况，只能听见“体育老师”沙哑不似人的声音，秋生什么声音都没有。

但是李周坚信秋生还活着，赶紧丢了张驱邪符过去拉仇恨，大喊道：“垃圾！欺负秋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啊！”

驱邪符飞了进去，却飘落在地，就像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