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瘟疫,让南部九州上的人全部死亡。而仁宗皇帝关登隆刚宣布要召开破觚大典,马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在老百姓眼中,何尝不是上天的惩罚,对他这位皇帝的惩罚。
玫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了关登隆的心头刺。
而现在这一封奏折的上奏者,当然也是玫,毕竟,南部九州已经没有人了。
“南部九州现在还有人?”
丑奴儿自言自语的一句,却见关登隆脸色还是黑乎乎的,便赶紧闭嘴,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奏折上,不在多言。
方才看了两行,丑奴儿脸色就变了,随即深呼吸两次,让心神稍微镇静了些,接着往下看去。
待到彻底看完,他的脸色倒不像关登隆那般的黑,而是彻底红了。
“这个自称为‘玫’的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要让我们承认他们为国,什么闹么子陆国,南部九州可是我们后周的疆域,我们后周的领土。”
“皇上,我们立刻派兵去把这个叫‘玫’的人抓回来,凌迟处死,必须凌迟处死,再诛杀她九族。”
这一通急火攻心的模样,真切的应了那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作为皇帝的关登隆反倒平静下来了。
“你去接待一下这玫所派遣的使团,他们也要在破觚大典上出席。出席时,陆国要求要与周边各大藩国一个待遇,那就满足他们,你去,把这件事办妥当了。”
“可是,皇上?”丑奴儿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关登隆一拍桌子,怒了:“没有可是,快去。”
丑奴儿立马跪了下去:“是。”
丑奴儿得了任务,刚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就听到后方传来了声音。
“你注意,让那陆国的人别乱说话。”
“还有去驯兽司那边传个话,还是要一只未经训练的麻雀,朕要亲自调教好这些畜生。”
“是。”
鸿胪寺,陆笛,鲜于巢,还有杨渊。是的,陆笛极力邀请下,这位六年后的一品鸿儒大学士也跟来了,来到了这处接待各方势力的地方。
至于大鹅居士伊安,两人不继续打架后,牵着她的大鹅又一头扎进了赌坊。
“陆兄,这边请。”
鲜于巢一个顶着个硕大将军肚的糙汉子形象,却在接人待物这方面表现得可圈可点。
刚才一进门,陆笛就看到熟人。
札狼正跟在他的主子荒木提耶克边上,正汇报着什么。看他那一边嘶吼,一边比划的样子来看,这位有追踪能力的怪物,喉咙恢复进度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陆笛他们这一行人进来,自然也落到了这一对主仆的眼中。
说起来,札狼找上自己的原因,便是要调查自己与鲜于巢的之间关系。
现在,答案呼之欲出了,这两人这同行的模样,陆笛确实与镇西大将军鲜于巢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但这会儿不是解释的时候,也没有解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