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提耶克故意磨蹭了几秒,看了一眼陆笛,然后招呼来一位随从,吩咐了几句。
陆笛瞬间明白,这回是真的遇上了无妄之灾了。而自己只是站在城楼上回忆下了过去,不经意的听了两句话。
转身便走,走得飞快。
因为走得太急,却没注意到的是车上下来的只是个小侍女。
小侍女手里拿着一锭银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凯旋门,茫茫然的愣在了原地。
荒木提耶克招呼小侍女回到车上,准备放陆笛一马:“回来吧,走得那么急。显然也是位明白利害关系的聪明人,想来不会胡乱说话的。”
然后,车上传来了反对意见。
“大王,我还是去看看吧。”
说话的是一位把全身都藏在斗篷里的人。
提议被荒木提耶克瞬间否决了:“此番入京,我们这一行人便是瓮中之鳖,不宜生事。”
斗篷人继续说道:“可是大王,我们是瓮中之鳖,他鲜于巢何尝也不是?”
“依照圣旨所言,轻车简行,火速入京,我们这一行也有二十几人。”
“可他鲜于巢就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两个人。”
“他鲜于巢依仗的是什么?”
“他鲜于巢就不怕死?”
“可偏偏他鲜于巢今日却有恃无恐的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其中必有古怪。”
“大王,我就从这个路人开始调查起,看看这鲜于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斗篷人这一通分析,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可他不曾注意到他的大王已经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能有这般为吾排忧解难的心思,吾心甚慰。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遵命,大王,我保证把他鲜于巢的底,调查得一干二净。”
斗篷人说完,一敲马车的底座,竟然弹开了一道暗门。
先从从暗门里下到车架底,而此时车队也正式启程了,继续前行。
再看马车底下,已空无一人。
斗篷人已在没有引起任何人发觉的情况下,离开了车队。
现在的马车上,就只剩下了西胡王荒木提耶克和那位有些呆呆的贴身小侍女。
小侍女手中的银子依旧紧紧攥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呆萌可爱。
“你想问札狼的事?”
荒木提耶克先开口了。
“是呀,是呀,我觉得那就是个过路的路人,为什么调查鲜于巢要去调查一个无关的人,方向就不对,能调查出什么来呀?”
小侍女的问题,荒木提耶克叹了口气,悠悠的回答道;
“出发前,母后非要我带上这个札狼。或许,母后他另有安排吧。”
“哦。”
车队又行驶了一段路程。
小侍女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斟酌了半天的语句,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我觉得,就单纯的只是那个札狼脑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