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怕了。

周华骏心里好似空了一样，现在没有生死危机，他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少了东西。

这说明书的害怕很明显，没有任何遮掩，就是在害怕。

可鬼会害怕吗？

“你把我的情绪偷走了！”

周华骏沉着脸，一字一句，一板一眼道。

说明书没有回答，也没有浮现任何文字。

“我还有一个代价是什么？”

说明书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它只是一张普通的纸。

周华骏也没有说话。

目前来说，很多时候都得依靠说明书提供的信息。

但是，如果继续背负代价。

他有一种感觉，迟早有一天，这说明书会拿走他的一切。

周华骏之前只见过人驾驭鬼。

但如果继续背负代价，说不得某一天，这说明书就要把他驾驭了。

“鬼能驾驭人吗？”

周华骏死死地盯着说明书，只看见它又微微地抖了抖。

尽管说明书没有回答，但这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你什么都不说？”周华骏取出棺材钉，一脸威胁地看着说明书。

说明书抖得幅度更大，但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周华骏旋即不再多言，直接将棺材钉朝着说明书扔了过去。

速度很快，说明书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

很快，棺材钉就要插进说明书中。

可是，没有钉死。

仿佛说明书和棺材钉不在一个图层，两者直接擦肩而过。

周华骏眼神一凝，心里一惊。

鬼域！

这说明书具有鬼域。

饶是周华骏一直对说明书存在戒备之心，也没有料到，这说明书居然有鬼域。

拥有鬼域的鬼，只有同样拥有鬼域的存在才有资格叫板。

说明书依旧静静地浮在半空，棺材钉落在一旁。

周华骏愣在原地，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要是说明书继续夺走他的情绪，内心就会更空。

“现在干不掉你，但总有干掉你的一天。”

周华骏眼神坚定，旋即慢慢威胁一句。

“说说代价的种类吧。”

说明书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能不能回答。

一些血字渐渐浮现。

“说明：代价的种类分为即时和延迟，即时代价立即就会生效，延迟代价会慢慢生效。”

顿了一下，说明书上又浮现一行文字。

“说明：延迟代价中，有一种会在以后得某一天突然降临。”

“说明：这种代价突如其来，是最为恐怖的代价。”

周华骏胸膛起伏不定，只觉得心里空的面积更多了。

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非常不好。

周华骏睁开眼睛，右手撑在下巴上，目光投向更远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