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对段正淳深施一礼道:“多谢段王爷的好心,为了我少林寺的清誉甘愿承担如此恶名,只是贫僧做的孽,不应该让别人承担。”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片哗然,随后纷纷表示不信,“玄慈方丈宅心仁厚,可是这等事怎么能揽到自己身上?”
“对啊,虽说镇南王是个好人,但何必帮他背这种黑锅,您一辈子遵守戒律,段王爷已经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这么做不值当啊!”
“就是,段王爷何等人物,我们都信这事是他干的!”
段正淳听见众人对自己如此认同,一脸得意洋洋地将虚竹举了起来,就像狮子王举起辛巴、影帝举起奥斯卡小金人一样展示给在场的众人。
“虚竹相貌鄙陋,怎么会是段正淳的种?”萧远山想骂人,自己说实话怎么都没人信?
“天底下长得不像父母的孩子又不是没有,这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再说了,玄慈方丈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也和虚竹小师傅长得不一样啊。”
“段王爷的儿子段誉少侠长得也不像他,莫非段公子也不是亲生的?”
段正淳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玄慈摇了摇头,运足内力压下了众人的声音,“诸位,且听我说。”他将自己如何与叶二娘相识,自己又是如何与叶二娘没把持住,再到后来在紫云洞中私会,找乔婆婆接生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出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人也都信了个七七八八。
叶二娘号啕大哭道:“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就让段王爷承认,我这辈子在他家为奴为婢便也认了,你这样……如何是好?现在可怎么办?”
“既然是我种下的恶业,自然要我自己承担恶报,怎么能拖累段王爷。”玄慈无悲无喜,对萧远山说道:“您应该就是当年雁门关的萧远山施主吧,当年我铸成大错,害的你与令郎骨肉分离,虽能知道消息却不得相见,你将虚竹抢走,让我们父子日日相见却对面不识,这便是我的报应了。”
萧远山一把摘下蒙面的黑布,露出苍老版萧峰的相貌,“不错,正是我,昔日你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便让你身败名裂!”
玄慈摇了摇头,说道:“让我身败名裂的并非萧施主,而是我咎由自取,当年我坏了二娘名节,此时自己名声扫地也是应该。”
“不不不,是我自甘下贱勾引的你,都是我的罪过!”叶二娘哭着,“是我害了你!”
“你又不是出家人,耽于感情有什么错?”玄慈一指点中叶二娘穴道,“虚竹便交给你了,我还需承担我最终的恶报。”
“萧施主,我与你有杀妻夺子之仇,如今杀了我为萧夫人报仇也是理所应当。”玄慈袒胸束手,迎着萧远山。
“好!”
萧远山正要掌毙玄慈,却被虚竹拦住了,虚竹挡在玄慈面前,“请饶了我父亲,小僧愿意一命抵一命。”
“爹爹,玄慈方丈被谣言所愚,非出于本意,他今日也已经尝到恶果,孩儿以为,我们之间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罢。”萧峰说道,“罪魁祸首,是那个假传消息,污蔑爹爹的人,若没猜错,此人应该是慕容博吧!”
“不错,正是这老贼。”萧远山对着下面的人群中喊道:“慕容老贼,滚出来!”
“萧远山,来吧!”慕容博撕去伪装,飞身出来。
“爹,他就这么出来了?”萧峰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慕容博,上次放了他一马,这次居然还敢就这么跳出来?
“没事,我跟他说了,要是不露面,我就去四大名捕那里去举报他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