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祝流音冷哼一声,目光扫向方才将她扔出去那群人,“还能怎么,这群酒囊饭袋说你就喜欢漂亮姑娘,今日不是给茶园招工,是给你自个儿招美妾的,看见漂亮姑娘在帮工这队排着,硬是生生将人给挤了出去。”
“简直胡说八道!”祝海林气不打一处来,松开祝流音,站至众人跟前,勃然大怒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通通给我站出来,我们茶园不欢迎这样的小人!”
这种话要是叫家中那妒妇听见,他这对膝盖怕是要不保了。
兴许连耳朵都要被拧下来,这一双眼珠子也要被挖出来。
祝海林这一松手,祝流音差点没站稳,是宋回泠揽住她的腰,用尽全力才将她扶起来的。
“祝姑娘,你方才胡诌这番话未免太不顾你爹死活了。”宋回泠忍不住在祝流音小声吐槽道。
祝流音不以为意,吐了吐舌头:“那群人想表达的意思我说的大差不差。”
宋回泠抿了抿唇,差很多好吗?这已经算是过分解读了。
无人敢回应祝海林的怒火,就连胡文定也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吭声。
祝流音让宋回泠扶着她,朝前走了几步,抬起手在人群中到处指点。
委屈巴巴对祝海林告状:“他,他,他,还有他,还有面前这个丑男人都说了,不仅说了,还联手将我抬起来狠狠扔在地上,摔得我可疼了。”
被祝流音指到的人更是不敢抬头。
有人小声辩驳了一句:“我没做,不关我的事。”
祝海林平日对外永远都是一副儒雅的面孔,听见这话,一个没忍住。
冲上前,抬起不太利索的老腿,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严词诘问道:“你的意思还是我女儿冤枉了你?”
那人被踹倒后,敢怒不敢言。
祝海林回望众人,理了理衣袍:“我给你们个机会,动手打了我女儿的,现在立刻给我女儿道歉,然后滚出招工队伍,否则我便报官处理这事,让所有茶园都知晓你们是什么品性,看你们日后还能上哪儿去帮工!”
动手那四人悔不该当初,纷纷望着胡文定。
“兄弟,你倒是说一句话啊,我们刚才可都是为了帮你。”
胡文定跪在祝海林跟前行了个大礼,连忙撇清关系:“管事明察,都是这四人动的手,与我无关,是我不对,与祝小姐起了点口角,一时惹小姐生气被小姐踹在地上,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让这四人帮我出头,我实属冤枉啊!”
那方才帮胡文定出手的四人气得不行,当着祝海林的面辱骂胡文定,各种难听的脏词都说了出来。
可胡文定却不受影响,面上看不出丝毫羞赧,甚至还倒打一耙:“管事,您瞧见了吧,这几人当着您的面行径还如此恶劣,你可得立马将人赶走!”
祝海林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脏的话,能来参加帮工招选的,肚里好歹都是有点墨水的,可这群人和市井地痞并无二异。
他觉得耳朵都被污糟了,嫌弃着摆摆手,吩咐身后一众小厮:“给我立即将这四人撵走,吩咐下去,这四人日后永不许参加我们茶园招工!”
动手摔祝流音的四人被赶走,胡文定还沾沾自喜着他逃过一劫。
从地上起身,正欲鞠躬感谢,便听祝海林指着他的鼻子先一步开口:“至于你,爱嚼舌根的奸佞小人,我们茶园也不欢迎,你也给我走。”
比起那四人,胡文定还是有那么几分底气的,他指着祝流音,不服气道:“管事,您女儿也动手打了我,连着踢了我两脚,都快把我踢废了,念在我大度,没和她计较的份上,您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将我撵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