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座普通民居内,一名老太太坐在院中郁郁葱葱的枣树下,用颤颤巍巍的枯瘦双手纳鞋底。
一针一针,细细密密,时不时举起来,借着光睁大有些浑浊的双眼,仔细察看针脚有没有错。虽然只是一只白鞋底,也绣得认真专注。
岁月便仿佛随着一针一线的穿梭,安静地流淌。
一座小院,隔开了外界的喧嚣,哪怕外界已是战火纷飞,动荡不安,这院中一隅,似乎永远岁月静好。
“砰砰砰。”
上了年岁,表面斑驳的木门传来声音,扰乱了小院的宁静。
“来了来了。”
老太太将手中活计搁在一边,慢腾腾地起身向门口挪去。
“咯吱。”
木门打开,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亮了老人面前翩飞弥漫的微尘,晃的老人眯起双眼,疑惑地辨别突然到访的来客。看来看去,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见过他。
门外的拉伯克露出一个自认为相当和善的笑容。
“老太太,请问您这儿是否借住了个长得挺结实的年轻人,我是他朋友,能进来见见他吗?贸然打扰,还请多多包涵。”
老太太瞧了瞧眼前的小伙子,觉得他看起来挺面善的,便将人让进屋,指着一旁的厢房。
“喏,他就在那屋里,也是个怪人,天天也不见他怎么出门。”
说完便嘟囔着坐回树下。
从踏入院门的那刻起,拉伯克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一股气机陡然凝聚,又引而不发,如同一蛰伏着捕猎的超级危险种,待确认为敌则立即发动致命一击。
拉伯克走到房门外站定,并未推门而入。
手上的丝线型帝具“千变万化·交叉之尾”,早已压缩编织成紧密强韧性的盾护住要害。
“布兰德,我知道你在里面。在下并非追捕之人,谨代表革命军邀你一叙”。
屋内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