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州到祁允鹤那栋别墅的时候,祁月清还没有下来。
两个人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等。
祁泽州看了一眼楼梯,问:“月清是被那串珠子伤到了吗?”
“嗯。”祁允鹤的声音有些低落,“伤的还很严重,是我没保护好月清。”
祁泽州没搭话,说了一句:“等老爷子回来了,商量一下怎么安置她吧,总归是外人。”
虽然莫卿卿极力否认,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意外都要铲除。
他不想祁月清好不容易回家之后又受到了什么威胁。
祁允鹤也是支持的,点点头应下了。
两个人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祁月清和玄鎙才下来。
祁月清和玄鎙看到祁泽州都是一愣,随后神色自然的走下去。
祁月清看着祁泽州,喊了一声:“爸爸。”
仅仅只有礼貌而已,没有半分亲昵。
祁泽州自然听得出来,心里有些心酸的同时,站起身走向餐厅:“走吧,吃饭。”
佣人在祁允鹤刚来时便被吩咐准备了晚餐,随着几人落座,一道道菜品也被端了上来。
祁允鹤是心细的,让人准备的是中餐,几个人也是在圆桌上吃饭。
祁月清和祁允鹤分别坐在祁泽州的旁边,玄鎙靠着祁月清坐着。
祁月清看着自己手上干涸的血迹,抱歉一笑,然后起身去洗手了。
这个动作自然瞒不过祁泽州。
他转头看向祁允鹤,向来是如枯井一般的眼神突然有了波澜。
那其中浮现的是不满。
“为什么不带月清包扎。”
祁允鹤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打了个电话给家庭医生。
刚才他只顾着担心祁月清了,没想到最基本的问题却忘记了。
祁月清回来之后没多久家庭医生就从小宅赶过来了。
祁月清有些奇怪的看着医生。问:“他也是来吃饭的吗?为什么带着药箱?”
“他来给你包扎手的。”
祁月清一听,立马拒绝:“不要碰我的手。”
这是怨气先染指的地方,伤口还没好全,祁月清也不知道碰了会有什么下场。
家庭医生懵逼的愣在那里,似乎有些意外。
祁允鹤好声好气的哄着:“月清,你手受伤了,要包扎的。”
“不用。”祁月清皱眉,“我之后会自己处理的。
虽然体内大部分都清除干净了,也不用担心吃个饭会让身边人沾染怨气这种事。
但凡事都是小心为上。
祁允鹤还想说什么,却被祁泽州抬手制止了。
“月清如果不想包扎就算了。”
祁允鹤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父亲,但还是挥挥手让医生回去了。
医生住的就是别墅后面的小宅子,还需要的话叫过来就好了。
祁月清伤的是右手,正以为没什么事情的时候,祁泽州又说:“我喂你吃饭。”
祁月清这下不淡定了,立马皱眉看向祁泽州,一脸抗拒:“我能自己吃。”
“月清,你的手受伤了。”祁泽州的眼里闪过一抹愧疚,“你抓着筷子伤口会痛的。”
祁月清不为所动,还是打算拒绝的时候却被玄鎙拉了拉。
祁月清疑惑的看着玄鎙,然后了然。
但还是有些无语。
以她匮乏的情感来说,她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表达,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能做的事要依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