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祁月清想了一下,“有时候会饿晕,其实每天都是黑的,应该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吧。所以其实我不知道几岁遇见哥哥的,也不知道到底饿了多少天。”
【啊???】
【所以祁月清刚才才说不知道几岁烧饭吗】
【怪不得小时候那么矮】
【我靠我哭了,怎么那么坏啊】
【她那时候那么小,我不敢想她是怎么撑下去的】
【我说你们,立人设也信啊】
【神经病,谁这么立人设】
【我已经能想象到营养不良的祁月清笨拙的拿着锅铲的样子了,呜呜呜我以后就是祁月清的妈妈粉了。女鹅,妈妈疼你TAT】
祁月清只是说了最基本的。
她没有说,年幼的自己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鞭子和拳脚还是会落在她的身上;她没有说,那些结痂的伤口一次次的裂开;她没有说,那些馊饭馊菜很难吃,但还是要全部吃下去,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吃的了;她也没有说,她也期望在那时候有人能抱着自己告诉她:不要害怕。
但有些东西,说不说其实都没有区别。
她懒得说了。
因为那些伤痛的过去都已经过去,而师兄玄鎙还有师父,都已经很尽力的在抚平她的伤疤了。
现在还有祁允鹤。
祁景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定,无比郑重的说:“姐,我再也不对你不礼貌了。谁再敢说你一句不是,我第一个不同意。”
“你比我年纪小,先照顾好自己吧。”祁月清站起来走到房间里,“我要睡一会,你睡不睡?”
“我也困,我也睡。”
祁景屁颠屁颠的跟进去了,两个人躺在两张床上闭上眼。
他们的床就隔着一堵土墙,祁景喊了一句祁月清。
“姐。”
“嗯?”
“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
“我对你态度很差。”
“缘去缘来,自有定数。”
祁景知道祁月清是在说无所谓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姐。”
他还是想说些什么。
“睡吧。”
祁月清用两个字就堵住了祁景要说的话。
而在屏幕前的祁允鹤已经不是能用一般的生气来形容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肯定承受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拨打了专线电话叫Terry进来。
Terry此时还不知道祁允鹤已经原地爆炸,笑着进去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花家那边怎么样”给问懵逼了。
“祁......祁总,花家也是个大公司。”Terry苦着脸试图解释。
哪有早上刚说完,下午就要结果的。
祁允鹤知道Terry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自己过激了,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尽快处理。”
就算不能立马处理掉,也要找点事情。
Terry松了口气,点点头立马走出去了。
宴宁归此时的家里的超清投影正在播放着祁月清的直播间。
宴宁归有个固定的习惯就是每天都会看会新闻,今天管家调试的时候被他偶然看见了直播,想起来祁月清是祁允鹤的妹妹所以多看了两眼。
此刻听见祁月清说的话,拿出手机给祁允鹤发了个微信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宴宁归面无波澜的拨通了祁允鹤的号码。
两个人平常几乎是不交流的,所以在这条微信之前宴宁归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拉进黑名单的。
祁允鹤很快就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传出他的声音。
“喂?”
“你拉黑我了吗。”
“嗯对,因为我妹妹想要你微信。”
宴宁归有些无奈,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月清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祁允鹤立马警惕起来,直接拒绝。
“少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自己能处理。”
说完,祁允鹤立马挂断了电话,也没把宴宁归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他看着屏幕里的少女,抬手招了招管家。
“少爷。”
“张伯。”宴宁归一如既往的儒雅温和,对着管家嘱咐,“祁家那边稍微帮一下,不要被允鹤发现。花家势力很大,他一家吃不下。”
“好的少爷,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宴宁归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给月清上的综艺赞助。月清那边开些特权,比如吃的她要是喜欢吃就给她找来。”
“我明白了少爷。”
“嗯。”宴宁归点了点头,“去吧。”
“好的。”
张伯转身走了,宴宁归这才转过去调台。
祁家对他的恩情他是不能忘记的,但祁家家大业大一直不需要他还这个人情。
可既然祁月清出现了,那他就打算把恩情还到祁月清的身上。
比起祁家的其他人,祁月清需要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