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安泉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美好,像梦一场。他喜欢做梦,每晚都有梦,好的坏的,都是虚无的。
想到这些安泉迅速拿起手机翻看聊天记录。没错,这都是真的,聊天记录还在,而且安澜没有发新的消息,昨天晚上的话不是安澜冲动。
安泉受宠若惊,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里溢出,传到身体的每个末梢神经——安泉睡着了,很久以来第一次没有晨练。
安泉睡得很香,梦到灿烂的阳光下的安澜向他奔来,两人手牵手在公园散步,看到那株仙人球还在原地,他们过去想拿回来……
提醒安泉叫安澜起床的闹铃响了,梦里的仙人球被闹铃震得模糊不清。安泉锁紧眼睛,甚至假想赋予梦中的他法力,他尽力把这个梦做下去,最起码看清楚那株仙人球。
安泉成功的续上了他的梦,但是仙人球不见了,阳光明媚变成了晨晓,跟他在一起的也不是安澜。
安泉睁开眼睛又闭上,他试图像幻灯片一样切过刚才的画面,切回有安澜的场景——可梦醒了就是醒了。
晚了几分钟,安泉赶紧打电话叫安澜。
安澜接起电话,安泉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昨晚的事儿,没敢乱说话。
听安澜的语气很清醒,不像刚被电话叫醒,大概她也想了会儿昨天晚上的事了。
安澜:“喂,亲爱的,你晚点了哦。”
亲爱的?安泉确认安澜没有忘记:“不好意思,睡了个回笼觉,你已经醒了吗?”
安澜:“嗯,我也是刚醒。”
今天早上的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说话内容很甜蜜,二十分钟以后两人才恋恋不舍挂电话起床。
安泉今天的心情美中带着不安,但心里确是比往常明亮了很多——那颗流浪的心在一点一点远离波涛,一点一点靠向港湾。
不知道谈恋爱的人是不是就该这样,安泉开始不停的想着安澜,他把看到的每个女孩都想象成安澜,把看到的每个女孩穿的衣服都想象到安澜身上,“如果时安澜穿上这件衣服会不会比她还漂亮”——安泉假想着,他脑海里的安澜的模样并不清晰。
安泉想着安澜,他把想到的每句话、看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打电话发信息告诉安澜。安泉并没有直言“我想你了”,因为他不确定安澜是否在想他,他甚至觉得会打扰到安澜。
无论安泉怎么不安,都挡不住有了女朋友的喜悦。喜形于色,安泉见到谁都乐乐呵呵的,习惯了他不苟言笑的同事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这样。
“安泉今天是怎么了?少有的脸上挂笑啊。”两个同事看到安泉在议论着。
“泉哥,看你满面春光的,有啥喜事儿呀?说出来让兄弟们都高兴高兴。”同事朝安泉大声说。
“有吗?”安泉掏出手机照照自己,还真是,“没啥事儿。”说完安泉尽量把嘴角往下弯了弯。
昨天到芙蓉饭店想起谢世杰,安泉给他打电话。
正在巡查消防设施的谢世杰接起电话:“喂,安全员儿。”
安泉:“谢班长,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谢世杰:“巡查消防设施呢,怎么了?”
安泉:“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联系了嘛,给你打个电话。”
谢世杰:“这一大早就想我啊?”
安泉:“可不是……晚上有时间吗?出来聚聚。”
谢世杰晚上要值班,可他俩确实好长时间没见了,再者他还没感谢过安泉帮他介绍工作的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安泉约了,就去吧,换个班就是。
谢世杰想了想:“好,下班我去找你。”
安泉:“好。”
安泉满面春光的表情,张灿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因为问他好几遍都不说什么事儿。
张灿没耐心了,噘着嘴:“你到底说不说?”
安泉依旧拿说了几遍的话回复张灿:“真的就是做了个好梦。”
张灿:“做了什么梦你倒是告诉我啊。”
安泉:“少儿不宜。”
张灿不想理他了,头一歪闭上眼睛生着闷气。
终于,张灿在安泉自我陶醉的时候看到他和安澜的聊天内容,这才知道安泉跟安澜好上了。
张灿的反应像妻子发现了丈夫的奸情,吼道:“你俩好上了?”
张灿的话引来路人甲乙丙的关注。
安泉不好意思的看看路人,小声对张灿说:“别,你吼什么?让人误会。”
张灿对看过来的路人喊:“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路人被张灿吓得走开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真是句万能话,无论是动物、植物还是人,即便用到物理上的分子性质也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