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护和尉迟苏也是齐齐站定,静听着付燚的吩咐。
“第一,贺护。”付燚随即看向了左侧的贺护军侯道。
“末将在。”贺护立即上前半步,抱拳答道。
“自此刻起,由你接手营地防卫工作,无本将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营地。”付燚随即命令道。
似乎是怕贺护没有注意到重点,付燚再度强调道:“记住,是任何人!”
“是,末将领命,无将军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营地。”贺护立即重复付燚的命令道。
“还有,我军营地外一里之内,不许生人靠近,但有无辜靠近而窥我军机者,即行拿问。”付燚又再度补充道。
“是,但有无辜靠近而窥我军机者,即行拿问。”贺护再度重复道。
短短的两句话中,不仅仅是贺护,就连在一旁还在待命中的尉迟苏也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
“严守营寨,谨防细作”,这些命令他们并不陌生,可这都是战时防备敌军才会下达的命令啊!如今自己等人可是在江陵城内啊,哪来的战事,又何来的敌人呢?
还不待贺护与尉迟苏两人想明白呢,付燚便又再度开口点将道:“尉迟苏。”
“末将在!”尉迟苏不敢怠慢,立即上前半步与贺护站到了一起,双手抱拳等待着付燚的命令。
“带人将前营之中前面两排的营帐全部拆掉,然后重建。”盯着尉迟苏越来越疑惑的眼神,付燚却是继续下令道:“要越遭越好,越乱越好,最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伙新兵搭建的营帐。明白吗?”
“啊?”闻言的尉迟苏着实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将军这是?”
也怪不得尉迟苏没有第一时间领命,没办法,如果说刚刚给贺护的命令是在战时下达的紧急命令,那么现在给尉迟苏下达的指令,那就是在背道而驰。
这都已经全军戒严了,还用这糟乱的营帐来迷惑敌人做什么?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而且,就算是用这糟乱的营帐迷惑了敌人,敌人果真来犯,以前营的遭乱,我军又如何迅速出兵?
不能迅速出兵,这不是给敌军机会把自己给堵死去吗!
这样自相矛盾又极具危险的命令,叫不知内情的尉迟苏如何能奉命。
而对尉迟苏的迟疑,付燚倒也并不意外。
毕竟,贺护和尉迟苏两人可也是王甫将军安排来的,其能力虽较任续或有不如,也还不足以独挡一面,但以其精锐之属,看清楚自己命令中的自相矛盾却是不难。
只是,虽然明知自己的命令很是怪异,但付燚却是没法进行解释。
怎么解释?
告诉他们,咱防的不是真正的敌人,而是如今江陵城的最高指挥官糜芳?
既然解释不了,那索性付燚也不再解释了。
理解要执行,理解不了,那就在执行中理解!
当即,付燚也是沉下了脸色,皱起了眉头,故作严厉地对尉迟苏发问道:“尉迟军侯,你是不是忘记了,本将在开拔之前与尔等三人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