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玉捕头近乎霸道的宣言,无双竟没有反驳,而是甜甜的一笑,轻轻的点点头。
“嗯~”
有了这样轻轻的一句好像承诺般的应答,这一对璧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
逃命要紧,玉捕头也不客气,轻轻扶住无双的柳腰,微微发力,带着无双一起向城东飞奔。
东门之外,任我行早已等候多时,有些焦急。见玉捕头来了,奋力挥舞着手臂。
忽见那俊公门还扶着一名女子,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出来办案还带泡妞的?
啧!这狗日的朝廷!
任我行心里半带恶意的腹诽着,却又不敢说出来,生怕玉捕头抬手又是一记剑鞘。
“快走!去衡阳府!”
玉捕头也不多话,与无双共乘一骑,跨上小红马飞奔而去。任我行见状,也不含糊,狠抽马鞭,急忙赶了上去。
一路急行,终于在天将亮的时候赶到了衡阳府。
玉捕头让无双和任我行在一处茶馆等候,自己则是直奔府衙大堂。
衡阳的刘知府年近七十,是个不管事儿的老头子,已然是要致仕的年纪,不想过多招惹是非,只是随意的将案子丢给了手下的捕快。
玉捕头见状,便也未将黄布包裹的事情说出来。
这样的明黄之色,是哪家的专属自然不言而喻。兹事体大,情况未明之下,玉捕头实在不敢轻易将它捅了出去。
刘知府这般模样,玉捕头更不会将此事托付于他。
甚至玉捕头有一丝的后悔将无双也牵扯了进来。
书归正传,刘知府对玉捕头的事情不以为意,随意当做了煤球踢了出去。
毕竟他一个堂堂知府,并不需要按照一个区区捕头的话来行事。
而接手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玉捕头在衡阳城外遇到的谢步东。
“嘿嘿~朱捕头,你说说,这就是缘分,咱们兄弟又见面了。”
刘知府可以不重视玉捕头,但谢步东却没这个胆子。
尤其是自从那日见了玉捕头六扇门总部的令牌后,又是找各路渠道好一通打听。
大明最年轻的捕头,郭巨侠的半徒,六扇门的希望之星。
虽然如今被贬到七侠镇,但谢步东哪敢得罪郭巨侠面前的红人?
他还指望着能入选年底的关中总捕头的候选人名单呢。
面对谢步东的热情,玉捕头倒是显得不咸不淡。
这人太过功利,甚至于不分黑白,污良冒功。
“谢捕头,镇平县的情况太恶劣了。巨鲸帮一家独大,甚至能与官府分庭抗礼,实在是该整治一番。”
谢步东有些尴尬,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但知府大人都不管的事情,他怎么管得?
“是是是,玉捕头说的是,确实不像话!我回头一定禀告知府大人,严加整顿!”
玉捕头瞧他那模样,哪里不知道是敷衍之词?但这是衡阳的政务,他也无权插手。
谢步东圆圆的眼镜片后,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斟酌了下语句,这才开口试探道:“玉捕头,听说你们逃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包裹,里边儿是什么呀?”
那包裹一直由无双拿着,颜色又惹眼,自然被谢步东的人瞧见了。
“哦,那是故友的家传医书,临终之前托付于我。”
既然衡阳府靠不住,那玉捕头的瞎话也是张嘴就来。
这话半真半假,谢步东也知道练子宁的事情,玉捕头的解释也合情合理。
“得赶紧让无双把那块黄布换掉,太惹眼了。”
玉捕头在心里暗自想着,谢步东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当面质疑,只得将话题引开。
“对了,玉捕头,当日你留下的那个小兄弟,我给你带来了。”
玉捕头眉头一挑:“江小道?”
谢步东讨好似的笑道:“不错,自从那日分别之后,我就把他带到了州府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别的不说,那把子骨头,至少重了五六斤。”
话说成这样,玉捕头也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拱手谢过。
“谢捕头有心了。”
谢步东搓了搓手,似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事、小事,不值一提。不过听说最近总部要在关中选出一位关中总捕头,正在到处物色人选,玉捕头要是有心的话……”
玉捕头哪里还不知道他的用意,说道:“想来你也上下打听了,那郭巨侠的为人你该有所耳闻。我若为你说情,怕是反惹得他不喜。”
谢步东闻言,一时间惊疑不定,不知是玉捕头有意推脱还是确有其事。
不过郭巨侠的行事风格他确实听说过一些,最是铁面无私、公事公办。若自己真的托玉捕头说了清,只怕真的会适得其反。
当下,谢步东脑袋一耷拉,神情不免有些失望。
玉捕头瞧他那忽喜忽悲的模样,只觉有些好笑:“不过,我若是不着痕迹的提你一嘴,在郭巨侠那边留给好印象,也无不可,算是谢过谢捕头照顾江小道这几日。”
“这、这!若能如此,那是再好不过!谢过玉捕头,谢谢、谢谢!”
谢步东一双小眼睛顿时一亮,双手不自觉地又搓了起来,大嘴咧到了耳朵后头,激动的都有些结巴了。
简单几句,玉捕头轻易调动谢步东的情绪于股掌间。也是谢步东求官心切,一时间,竟将黄布包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