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阴冷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你的天赋配不上你的野心,你说你想改变你的资质,但是你的能力又达不到大蛇丸那样的高度,你浪费了根那么多资源,你母亲知道后自愿来帮你完成实验,她说她相信你。希望你对的起她的这份信任,否则就是你的野心杀了她。”
我知道这是团藏故意的,他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彻底摧毁我,之后完全操控我,但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就是我的报应,是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尤其是团藏在此时解开了感官剥离的封印,感官情绪回归的冲击,让我的脑袋瞬间混沌一片,但我已经顾不上思考其他了,回身冲到母亲的设备前,我内心只剩下一个声音:一定要救回母亲。
接下来的几天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不眠不休的照看母亲,坚持不住就不计后果的使用感官剥离之术撑下去,但我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一天天的木质化,我想告诉母亲让她撑住,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但我又害怕母亲承受痛苦,不敢解除她的昏迷状态,直到有天她自己回光返照的睁开眼,隔着仪器看着设备前的我,想说什么却已经开不了口,眼神中充满了千言万语,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之光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那一瞬间,我勉强维持的内心世界崩塌了。我内心一个声音告诉我母亲是因为我而死去的,不能忘记要为母报仇;另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世界只是虚假的漫画,所有的一切除了自己都无所谓。嘈杂的思绪让我想要逃离这个痛苦的世界,自杀的倾向让我在茫然不知所措中自暴自弃的解开了感官剥离的封印,在那一瞬间庞大的负面情绪完全将我淹没,我就像沉入泥潭当中,痛苦到极致的我没了意识,但在意识消失的一瞬间,我反而感觉到心中有一处麻木到极致的意识苏醒了。
当我再次有了意识时,我发现我能感知到外面的一切,但我又控制不了这一切,我就像以前坐在漫画书前的旁观者一样,超脱了这个世界。我在自己内心深处俯视着这具身体面带微笑,游刃有余的应对着团藏的各种询问,从谈话中可以看出团藏对我充满了兴趣,此时的我却能从容应对,话语之中全是谎言和虚伪,我此时在这具身体上没有感受到丝毫人性,我能感受到这个人现在充满了虚伪、狡诈、阴狠,是为达到目的可以抛弃除了自己的一切。我明白我病了,而且是精神出了问题,但我又挺不想离开这种状态的,我想逃避这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虚弱的我龟缩在身体内,冷漠的看着另外一个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操控着我的身体在团藏的默许下兴奋的进行着各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但最后成果了了,团藏的投入逐渐减少,在木叶54年中旬更是直接下令暂停实验。而“他”也以“祸”的身份彻底加入了根,用团藏的话来说“已经彻底放弃人性的你就是个移动的灾祸,我都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后,我毕竟有着前世成年人的思维,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慢慢的接受了自己曾经的恶行,我想重新接管我的人体,不论是复仇也好还是赎罪也罢,我都不能让“祸”继续胡作非为了。我开始思考自己如今状态的原因,我可能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内心深处想要逃避,加上封印术的反噬,下意识的将内心所有阴暗的负面情绪放大塑造出了另外一个人格,这个人格就是一个兽性的集合体。按照前世简单的说法是人格分裂,我把兽性分裂了出来,换句话说我把自己玩成了个精神病。
那我就要和“祸”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而“祸”是兽性的具现,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以兽性的欺软怕硬为突破口。因此在我精神完全恢复的时候,在“祸”独处的时候,我开始和他正面硬刚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他的反抗也很激烈,刚开始我根本不能将“祸”收进内心的囚笼之中,我只能慢慢的多次实验,直至木叶54年下旬我才首次成功。随后通过几次的练习,我发现自己完全可以操控兽性“祸”,毕竟它只是我精神世界的一部分,其实我这也算忍界版的“绿巨人”,当我精神虚弱到极致控制不住“祸”时,即使我不乐意,“祸”也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