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看那孩子也受了惊吓,赶紧安慰了一下,嘱咐摊主让孩子家人来接他,别再让未成年人骑电动车上路,以防出事故,便离开了那里。
胳膊有点擦伤可不严重,但眼睛模糊的更厉害了,只能看到许多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司沐赶忙打个车来到斯佩尔医院。
到了医院,她直接到了脑外科,找到了秦征。
秦征是妈妈的徒弟,虽然是个拿手术刀的脑外科大夫,但对中医特别感兴趣,妈妈活着的时候把外公传下来的针灸术手把手的教给了他。
周六周日休息时,秦征经常去司沐她们的医馆帮忙。
秦征今天正好在门诊接诊,司沐被门口分诊台的护士搀扶着进了门诊,因为她到分诊台时已经快完全看不到人了。
秦征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立刻把剩下的病人转给其它大夫,把司沐扶到他的主任办公室。
翻看了一下司沐的眼睛又带着她去做了几个检查,回来便开始数落司沐,
“跟你说让你打胎你不干,这瘤子已经压迫到视神经了,瞎了怎么办?如果是恶性的怎么办?我现在就给司柠打电话让她过来,你今天就做流产,恢复半个月,我给你把瘤子取了。”
司沐伸出双手循着声音去夺秦征手里的手机,“哥,哥,你千万别告诉我姐,她正跟阮凡闹离婚呢!我爸也刚摊上官司,听到我俩这事非气出心脏病不可。”
秦征无奈把手机放下,“那我陪着你去做流产。”
司沐迷茫的看着秦征的方向,“我不做流产,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也是医生,知道这瘤子不碍事的,经常扎针,吃些中药完全可以抑制它的生长,到我生完孩子再做手术。”
“你真是爱那姓薄的爱到失去理智了,明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不要命也要给他生孩子,你傻不傻?”
秦征边数落着司沐,边拿出银针,摸着司沐脑袋上的穴位,一针针的往她脑袋上扎。
“孩子是我的,我自己的,不是他的。”
“你能无性繁殖?或者孩子生下来你把他藏起来,不让他见爸爸?”
司沐闭上眼睛感受着针尖的触感,微微笑了起来,刚才的坏心情也逐渐散去。
秦征这人虽然舌头毒爱数落人,可司沐每次到这里都会感到轻松。
扎完针,秦征又给司沐拿了些药让她服下,扶着司沐躺在自己值班床上。
休息一会,司沐便感觉头没那么紧绷疼痛了,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有些重影可已经能看清秦征的脸了。
秦征看着她的眼睛,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一把抓住秦征的手,“没事了我的亲哥 ,跟你说那瘤子没事,你就是不信。”
恢复了视力,司沐要出医院 ,秦征不放心非得送她出去。
快到医院门口时,科室给秦征打电话 ,司沐便让秦征回去了。
转身往门口走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独特植物清香夹杂些烟草味道迎面而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从她和薄弈寒第一次同房开始,司沐就专门配置了安抚神经的中草药,给他制作熏香。
他的内衣和家里床铺家具都是用这种熏香熏过的。
能很好的给他缓解工作压力,和防止头痛病的发作。
所以这种植物熏香是薄羿寒和司沐二人身上独有的。
司沐抬头,薄羿寒正低头看着她。
他换了一件有质感的咖色风衣,更显得身形修长挺拔,引得医院路过的小护士们一直往他们这里看,有的还发出低声惊呼。
薄羿寒一脸不耐烦,瞥了那几个女孩一眼,女孩们立刻离开了。
转头就质问司沐,“你来医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