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你累着了。”于听钰一副你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嘿嘿。”于岸挠了挠头,“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连肚子都没饿过,男子汉,总是需要锻炼的。”
几个姐姐都来打听刚刚县令和村长来是什么事情,猜测是不是娘亲的事情。
于岸和于听钰安了他们的心,再过一天,娘亲就可以回家了,这是于岸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温情,亲情,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组词。初来乍到,他害怕,他彷徨,他也不过是现世的一个刚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人罢了,来到落后的时代,他开始想念后世的丰富的物质,没有盐,没有钱,这里的劳动力比后世的流水线还不值钱,阶级分明,一个地主,就可以随随便便把你赶出赖以生存的家园,不适,这是于岸唯一的想法。
但看到那个女人坚强的身影和苍老的面容,生活多苦啊,但是女人没有倒下,钱,可以赚,她在努力地为几个孩子撑起一个家,于岸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作为最小的孩子,可以说是一家人都是在保护他,爱他。自己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也害怕自己会被看出来,但是这一个多月以来,足以说明一家人是多么信任于岸。虽然自己有金手指,但是难保这个朝代会有什么道士之类的,所以自己也不敢随便用,一是害怕人看出来,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害怕自己会依赖,万一哪一天它突然不见了呢。
夜,很寂静。
于岸走了出来,看着那一轮圆月,心中有万千的感叹不知如何说起。
朝着那轮圆月拜了拜,至此,他就是这个封建社会中的一份子,就是于岸!
前二十几年的生活,就当是为了来这里铺垫吧,那些记忆,终于,全是记忆了。
朝着那轮圆月拜了拜,至此,他就是这个封建社会中的一份子,就是于岸!
前二十几年的生活,就当是为了来这里铺垫吧,那些记忆,终于,全是记忆了。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你拜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把于岸吓了一跳。
撅着屁股的于岸连忙站了起来,好家伙,一个黑衣黑面的家伙站在了自家的屋顶上。
好端端的把自己的仪式感给打破了,于岸有些恼:“你赶紧下来,我家屋顶都要给你站塌了。”
黑衣人跳了下来,手中的宝剑泛着光:“你真的要去当仵作?”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于岸嘿嘿一笑:“原来是贾兄啊。”
黑衣人揭下面巾:“你喜欢当仵作。”
看来对方对于自己的归属问题很是执着啊,于岸不禁有些头疼。
“那你觉得我能干啥。”
“你可以去医馆里救死扶伤啊。”就差没有说出让他当太医的想法了。
呵呵呵,于岸暗戳戳翻了个白眼:“我大字不识几个,万一把人害了怎么办。”
少年自然是听出了于岸的不耐之意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于岸打断:“贾兄,你是何人我不关心,你来方家庄做的事情我也不想关心,我们救了你一命,但是你已经报答了我们,所以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是于岸的意思。在这个大社会里面,于岸不敢冒一点险,随随便便可以杀人,普通百姓几乎没有人权,于岸心中还是惶恐。
“我……”少年心中有些酸涩,其实他在于家养伤的时间可以说是这几年来过的最快活的一段时间,虽然说只有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