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武府我说了算!”
武言枝霸气外放,说出这句话。
武太琅半跪,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被胡离揍趴下的仆从们跌跌撞撞,也都盯着武言枝,好像从未见过他一样,过于英武,锋芒毕露了!
“怎么会,你昨天还是一个废物,你如何一夜重修!”
武言枝冷笑,“怎么,你不服气?”
“你想让他怎么服气?”
一道略显威武的声音从演武堂外而来,武言枝心中一凛,看向走来的中年人,放低了姿态。
“父亲!”武言枝惊喜,收枪而立,“您跑商回来了!”
然而他的父亲,武府的家主反应却超出他的预料:“我再不回来,这家主是我,还是你啊?”
武言枝愣住了,连忙低头:“父亲,我那只是气话,并非有意。”
“气话,气话就这样对你的兄长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辱于他?”
武府家主缓缓向前走去,越过他来到武太琅面前,将他扶起。
武言枝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嘎嘎作响,“父亲,我已经痊愈,重回修行之路,往后前途无量!”
然而武府家主只是摇头,不急不缓:“我看到了。你从前就是这样,毛躁轻狂,我以为这两年沉寂会让你成长,没想到你刚一痊愈,就对你的兄长下狠手。”
这话一出,叶灵儿先坐不住了:“家主大人!是大少爷先动的手!您难道不知道二少爷他这两年来吃了多少苦吗!他好不容易好了,您怎么能这样偏袒!”
武府家主冷哼一声:“我们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你!”叶灵儿气急,但是迫于身份压力,她不敢再发声,只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武言枝不平。
武言枝冲她摇头,而后转身道:“父亲,灵儿说的没错,这两年兄长虐待我,父亲您从不阻止,我以为您只是对我失望,没想到如今我重拾修行,您依旧如此。”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武府家主没有正面回答,缓缓开口:“今日之事,是你做的太过了,罚你闭门思过七日,诵读经文,禁止外出!”
然后,他很温和地对武太琅嘘寒问暖,看在武言枝眼里,是那么刺目。
“你们几个,把琅儿送回房去,去请李医生过来,然后把凝血丹取来给琅儿服下。”他吩咐着,一众仆从也行动起来。
他们来来往往,好像无视了武言枝,没人与他说话,也没人以前一样嘲讽他,只当他不存在,演武堂逐渐清场。
武言枝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说不出来是怨恨还是悲伤。
叶灵儿跑上前去抱住他,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失落的少年,只是想着,自己陪在一旁可以让他别那么悲伤。
唯一的局外人,胡离,正坐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
武言枝叹了口气,“我没事,灵儿,别哭。”
他苦笑走向胡离:“让你看到难堪的一面了,我家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好像……我就不属于这个家一样。”
胡离笑道:“可能真就不属于呢。”
“胡兄莫开玩笑,我自幼就在武府长大,是这里的二少爷。”
胡离撇嘴,“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什么?”
“你爹和你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这么矮小,你呢?”
胡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未满十八,就这么人高马大的,基因突变呢?”
武言枝不解:“什么基因突变?”
“你没听过不要紧。”胡离哈哈一笑。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并不是你爹的亲儿子呢?毕竟虎毒都不食子,你这遭遇,爹不疼亲哥不爱的,简直让我浮想联翩呐。”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猜测,别太过放在心上。”
武言枝一震,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脸一阵红一阵青,很快否决了这事:“胡兄休要再提此事,这是不可能的!他是我的父亲,年幼时他也很疼爱我,只是他年岁已大,愈发思念亡妻,便想起来……”
“若不是我,母亲也不会难产身亡,故此才对我如此狠厉吧。”武言枝笑容中尽是苦涩。
谁不想要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呢,可是他却没有。
“你心态不错。”胡离点头,“那个老匹夫……不好意思,口误。你爹不是让你去闭门思过?赶紧的吧,不然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对待你了。”
叶灵儿担忧:“这样的惩罚,是否太重了?”
武言枝摇头,“无妨,我已痊愈,但还没有重回筑基,这几天我准备静心修行,夯实基础,看看能不能重回筑基境。”
“等等,你别这么急。”胡离打断他,“不用这么早,直接突破是不完美的,接下来还有造化,你好好等着吧。”
“另外的造化……胡兄你知道一些什么吗?”
胡离笑眯眯:“天机不可泄露~”
“……”
“对了,小武子你有银两吗,给我掰点。”
武言枝愕然,在他眼中胡离可是修为莫测的神秘高人,居然为俗世财富困扰,他没有深究,只是说道:“有一些,这就帮你取来。胡兄要银两何用?”
“逛街。”
武言枝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那让灵儿陪你去吧,花销记武府账上。而且让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怕在我禁闭的这段时间,她出什么意外。”
……
胡离拿钱的目的,是去给自己买一身衣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