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我想。喂猪都不用准备这么多饲料。”
“岳风澈你骂谁呢!”
“谁认便骂谁!”
几人又互相人身攻击了一阵,直到菜品一一上齐。
“喂,”吵闹告一段落,维瑟佩拉咽下一口汉堡,压低声问道:“那个局长——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岳风澈咬着可乐的吸管,含含糊糊地答道:
“还能有什么情况……尤斯图斯·罗兰·伊格纳特,四十七岁,已婚丧偶。”
“——你看上他了?我劝你尽早放弃,他的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女儿?”
泽斐尔震惊地插话,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到,忍不住连连咳嗽。
“大女儿。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应该已经二十岁左右了吧?”
“不是……咳咳,我,我的意思是……咳,”黑发男子被呛得脸色发红,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表述清楚:“真的……有人能看上……他?”
“我说过了,他已婚……凭人家的长相,看不上的才是眼瞎了吧?”
“和他结婚不如嫁一座雕塑!”亚伦一边嚼咬一边替泽斐尔讲话:“雕塑既好看,又不会说话!”
“真的,没人教过他该说什么吗?我两三岁时的语言表达能力都比他强!”
“唔?”岳风澈颇感兴趣地发问:“你们的意思是……他又在入职仪式上说了什么?”
“他说我像色情工作者!呸!”泽斐尔很愤怒:“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
“他还说我像薄荷糖!打折促销时一大把的那种!”
亚伦比他还愤怒:“你好歹还算个人……我呢?他的意思是我很廉价吗?”
“而且又辣又苦,”维瑟佩拉指了指亚伦,耸耸肩补充道:
“别看我……他只夸了一句我很漂亮。只是可惜,似乎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大正经。”
她忽然挑起眉,若有所思地问道:“等等,你说他结婚了?”
“维瑟佩拉,”亚伦转过头,试探性地问道:“不会吧——你真的喜欢他?”
“我做了什么需要你组咒我的事吗?上帝!”
女子翻了个白眼,轻蔑地道:“我是那种只看脸的人吗?再说了,爱上不可能爱我的人——得了吧,听着像三流言情剧。”
她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快速地瞟了泽斐尔一眼,而后才严肃地道:“我是说,这位局长,私生活是不是有问题?”
“嗯?”岳风澈愣了一下:“原来他私生活还有问题?……”
“对,他今天是为了陪小姑娘看电影才迟到了三十分钟!”
亚伦着重强调了“小姑娘”的发音。
“小姑娘?”
岳风澈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别误会,那是他的两个女儿。”
“女儿……真的假的。”
“唔。正如你们所说,他的用词一般听起未都不大正经……”
“好吧,虽说他工作上指望不上,但他还是挺看重家庭的,每天都准时回家陪女儿。人总不能全方位的烂到底吧?”
“他准时下班……等等,也就是说晚上联系不上他?那突发状况怎么办?”
“联系副局长呗。”
岳风澈不假思索地答道:“贝尔蒙特女士还是靠得住的。貌似也只有她能叫得动下班后的局长。”
“奥卢墨斯先生不管吗?”
“人家奥卢墨斯先生贵为州长,自然是忙得很,哪有时间管一个小破局子。”
“……真的没法辞职了?
“理论上来说,不能,因为你们甚至还没正式入职,不过。”
鸦青发色的男子语调一转,神神秘秘地道:“你们问对人了!”
“……什么意思?”
“我的确知道些门路——价格也很划算,只消你们把今天的帐单付了!”
“心动不如行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欲购从速……”
“我宁愿死在局子里,也绝不给你这奸商一分钱!”亚伦果断地拒绝道。
“我没钱。”泽斐尔摆开空空如也的两手。
“要不你先出个试用版?我或许会稍后酌情支付。”维瑟佩拉建议。
“不惠顾就算了。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也没办法啊!”
岳风澈摇头叹气:“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这个办法是有时间期限的,只在明天生效——告别熬夜加班、拥抱美好生活的最后时机!买不买,给个准话!”
“接受赊帐吗?”
“滚!指望你们还钱还不如指望某天天下太平!——我去付款了。”
他起身:“说好了,以后可别后悔。”
事实证明,这一方法倒也的确不必从岳风澈嘴中买到:局长第二天便公开布诚地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