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程禾就去拉妹妹程青起床。

“今天拿成绩单，你迟到了可别哭。”程禾威胁道。

两姐妹在爆炸的边缘，最后安全到了学校，程禾一去教室，先拿布擦桌子，几天每人，桌子上就有一层灰，于老师过来叫了几个人去办公室搬作业。五摞作业。

“班长，带人把作业发了，把分数表贴黑板上吧。”老于站在讲台上说。

座位上只来了一半人，程禾看男生在发作业，自己上去把分数表贴好，然后帮忙发作业，每个座位上一本，乔梦小跑着进来，看到大家在分作业，也赶紧加入。

到了九点人来了大半，还有人没到，蓝晨这时候踩着点进来，看老于黑着脸超级严肃，都不敢嬉笑，赶紧回位置坐下。

“没来的人不等了，直接开始了，作业都发了，每科一本，开学了各科代表收上来。”老于理了理手上的奖状，说：“分数表贴在黑板上了，一会你们自己去看，现在发奖状。”

“前三的同学上来拿奖状，念到名字自己上来。”第一名居然是李攀，江波第二，周若玫第三，老于发完优秀学生奖，又发三好学生，这是第三名到第十名的，秦山岳第八名，程禾刚好是第十名。

程禾看着秦山岳空空的座位，心里给他点蜡，这种时候居然迟到。

发完这一批，老于说：“接下来发的是进步奖，乔梦、丁华上来领奖，要表扬乔梦啊，这次考了第十三名，进步很大，大家鼓掌。”

底下哗啦啦的响起掌声，乔梦小步跑上去拿奖状，说了句谢谢老师，然后回到座位低着头，不太适应这种氛围。

奖状发完了，秦山岳才姗姗来迟，笑嘻嘻的喊了句“报告”，老于没跟他计较叫他直接进来，最后还是有几个人没来，老于发脾气都懒得发了。

发完奖状，老于开始发卷子，分好了五份：“课代表上来拿卷子，各科卷子发给你们，自己回去看一下自己错在哪里了，掉分在哪里，趁着寒假回去好好巩固一下，看着时间多，一转眼过完年来六月份就中考了，自己要抓紧。”

发卷子是个大工程，课代表上去领来自己科目的卷子，又找了几个人各分了一部分去发，程禾也分了一份数学卷子，一时间十几个人在教室里穿梭，拿到卷子的就在对答案，算分数。

发卷子的同时，老于又叫了好几个人上来把各科答案抄在黑板上，主要还是选择、填空之类的，数学、物理大题就写了个结果，一下子就吵闹起来。

发完卷子，老于直接开始讲数学试卷，讲一题就骂一会人。一边讲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训，粗略的过了一遍试卷后，说：“你们要是这个状态，明年干脆别考了，对得起父母吗？”

训完一顿，隔壁班陈老师过来喊他：“老于，去开会了。”

最后老于说：“行了，没来的同学住的近的帮忙拿一下，看分数的自己来看，没什么事就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尤其是男生，不许去网吧，我一会开完会给你们爸妈打电话，谁没回去就等着我啊！”

老于一走，大家都去前面看自己的分数，程禾上去一看，好家伙，李攀除了文科类的多少扣了点分外，其他科目都是满分。一路看下去，看到了她自己，数学又有了些进步，这次是79。

拿着卷子看失分点，语文主要是阅读理解和作文扣分，英语主要是完形填空和材料题，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买一些范文回来背一背。

正想着，蓝晨喊她走，程禾把试卷叠好装进书包，看到乔梦也要走，问：“乔梦，你回哪？要一起走吗？”

乔梦楞了一下说：“啊，我去我姑姑家。”

程禾说：“好啊，那我们先走了。”

大家陆续离校，程禾在校门口看到了妹妹程青，正在跟同学聊天，看到她去了，那同学先走了，两人一起回家，先把成绩单拿出来跟父母汇报。

看到程禾的成绩，程妈妈和程爸爸很高兴，夸她考得好，再看程青的，班级中上，十七名，鼓励说：“妹妹要继续加油，明年要跟你姐一样。”

下午，程禾照常牵多金出去溜达，主要是为了让多金在外面多活动，顺路走到乔梦兼职的餐馆，乔梦正在教小孩写作业，程禾每次走到这里两人透过玻璃笑笑打招呼，程禾再牵着狗原路返回，免得打扰乔梦工作。

腊月二十三，程禾和妹妹跟妈妈一起出来买年货，吃完午饭下午又溜达到餐厅，乔梦恰好出来透气，说：“马上过年了，腊月二十六我姑姑送我回家，我们过完年再见了。”

程禾好奇问：“那你过完年还来辅导吗？”

乔梦说：“之前说的是到腊月二十六，主要是辅导写作业，小学知识比较简单。”

“哇哦，那家教费都是你的零花钱吗？”程禾问完，看乔梦笑了下没说话，赶紧补救说到：“那你好厉害，现在就能挣钱了，以后上大学肯定厉害。”

程禾猜测，她的家教费应该是生活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勉强寒暄了几句两人话别了。

为了过年能玩的快乐，程禾每天都在赶作业，想在过年前把作业都做完，二十七那天，爷爷家要杀猪，吃杀猪饭，这意味着他们家正式开始过年了。

二十七是在爷爷家吃，二十八在三爷家吃，二十八在她自己家吃，二十九在叔叔家吃，三十又在爷爷家吃年夜饭，每天都快乐到起飞，大人吃完饭就会去打麻将，小孩子根本没人管。

叔叔家和三爷家的几个小孩，看电视、喝饮料，还偷偷去镇长买玩具回来玩，大人都会特别的宽容，毕竟有一句万能的话“大过年的”。

哥哥程益吃完饭就跑了，堂姐程紫过来，悄悄说：“阿禾，要不要去网吧玩。”

程禾瞪大眼睛，没想到一直以来的模范生堂姐居然也去网吧。

“你哥哥刚才已经去了，你要不要去玩一下。”程紫又问。

“那我问一下青青去不去。”程禾去叫程青，悄悄地和她说了，毕竟大人视网吧如猛兽，还是要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