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是个麻烦...”巨大的圆桌边,十二个同样巨大的石质王座上坐落着十二个人,其中刻着“月亮,枝叶,花朵”座椅上的人发话了“我们此次清除希拉亚机械城的行动,又因为他而终止了”。
“我才沉睡多久?你们已经软弱到这种地步了吗?任凭一个后辈践踏圣歌的威严?”,刻有“火焰,山脉,熔岩”座位上的人发话了,那是一个高大的女人,尽管浑身笼罩在黑暗中,但她的眼睛却如同太阳一般闪耀。
“希斯拉雅斯,你刚刚苏醒,还不清楚情况...”,另一个椅子上的人发话了,是一位老者,他劝解道“如今炎还未醒,我们发起灭日之役太草率了,那位后辈,在上次的血夕中杀光了所有源血者,这才导致了你的苏醒推迟”。
希斯拉雅斯不说话了,杀光所有血夕中的源血者,她能做到,但是以凡性的身躯,杀死一群神裔,她觉得还是太离奇了些。
.......
“再来一些酒,要烈!”赤裸上身的男人将酒杯用力放下,高喊着让酒保再来一杯,猎一巴掌将男人的头扇的旋转起来,男人疑惑的看着猎,慢慢化作飞烟散去。
“猎哥,你...没事吧?”酒保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询问猎。
“嘘”猎竖起了食指“我在思考”
酒保懂事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重新给猎倒满了酒杯。
比起冷清的酒馆,猎的世界里热闹极了。
“猎,灭日即将开始....”
“猎,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好看吗?”
“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一千遍也不够,也不够啊!”
他用【誓言】得到了关于毁灭的力量,这就是代价,所有被他用毁灭杀死的人,他们的不存在已经消失了,所以他们被束缚在猎的周围,可不是什么幻觉或者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被杀者本人。
“不急不急,等到灭日结束的那天,你们就和我一起去死吧”猎一口喝干杯中烈酒,取消了【毁灭权能】,周围瞬间清净了。
他要开始布置废城抵御“日”和“金属病”的准备了,当然,是交给诺维多奇去做。
离开酒馆,他又去往了市政厅,还是和往常一样,从12楼的窗户翻进市长办公室,已经22点了,诺维多奇依旧在加班处理文件,他在城墙加固和防守加强的经费申请书上签下字,接着摘下眼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抬头,他就注意到窗边披着月色的猎。
“你别说,我猜”
“可以”
“是金属病暴动的事情?”
“金属病暴动可能和某位【权威】有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以前应付金属病一样。我要说的事情,是【日】和起源组织的事”
“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就算把全城拿去炼金也不是这俩玩意的对手啊”
“起源的事情我去解决,你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观测【日】的运行轨迹,推算出【日】的降临时间,并且用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推迟【日】的降临时间”
“怎么搞,城里的炼金师水平又不够”
“我明天将要启程去看心理医生,可以给你弄点人才回来”
“行吧”诺维多奇点了点头,他看着猎漠然的神色,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做?做什么”
“就是,莫名其妙的要建立一座城池,还要在末日降临前拯救世界?”诺维多奇非常不解,从猎救下他开始,这种不解就开始产生,每一次,猎做出牺牲自己利益去成全人们的举动时,他都非常不解,因为他明白,猎不是一个心怀正义的人,那么,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与谁有过约定吗”
“不是”猎摇摇头,他看着天空中唯一的月亮,月亮孤零零的挂在深黑的天幕中,但依旧沉默的运转,承担起世界稳定的一部分。
“我只是,想要做些什么”
“好让我确定,我还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