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种脉纹有问题,却又连传承用的纹章还没搞出来的魔法师,只有抓住一分一秒展示自己的价值,才能赚到足够让自己活命的钱。他虽然幸运的进了深紫事务所这种老牌事务所,但从天堂掉到地狱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毕竟不知道有多少野法师在背后骂他走了狗屎运呢。”
尤里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种情况他看得多了,早就不当作一回事了。
“也就是说他中午也需要工作?”
“不是需要他去,而是他为了证明自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而主动去。深紫事务所是雾岩一流的战斗型事务所,但邱实可算不上一流,他连魔力都控制不好。不如哪怕扔到那些三流事务所也只是个打杂的,如果再不表现的积极点听话点,那么直接就被踢出去了。”
证明自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严立听着这句话,莫名感觉有些不舒服。
但这也是对方的选择,也是这个世界的现实,既然严立不可能给对方提供更好的生活,那么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去说三道四。
他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魔法师,在人与人相处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
“魏老,你刚刚打电话,所长怎么说的。”一名年纪不大的员工率先开口。
此刻深紫事务所的所有人都聚集在杂物间外,看着地上的那个收音机的残骸。
“所长说她现在正在赶来,但还需要十分钟左右。”
“十分钟协会的人肯定走远了,邱实也跟着过来吗?“
”不,邱实还在浮士德医生那里。”
几个人陷入沉默,看着一片狼藉的杂物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唯一比较干净的,是当时严立所站位置的身后,那几条金鱼此刻正欢快的游来游去,单线程的大脑完全不需要考虑鱼缸外的事情。
最靠里的顾才手里拿着一把黑色刀鞘的长刀,刀鞘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纹路,他用刀鞘拨了拨残骸,开口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魏老你全程跟着都没看明白吗?”
魏传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随便问邱实两句就发现我们和其他事务所花了大半年都找不到的问题,随便翻个人的工位就猜出来结界在天花板上,然后摸摸天花板看看道具间,就把找到问题原因然后直接捏烂了。我要是能看明白,自己成立个事务所干活得了。”
他当时看到严立摆弄完最后一个小电器,以为终于结束了,谁知道他全身突然覆盖上冰块,接着手中朝向地面的管子就喷出火焰,转头看向那个收音机。
然后尤里斯就如同瞬移一样冲过去直接把那个收音机给捏爆了,把残骸丢给了自己,保护着严立离开了。
“猩红之泪我能认出来,另一个人是李章泽吗,所长这是花了多少钱,把缚命师协会的二把手都请过来了?”
“所长说是叫严立,但我没听说过他,不过我肯定不是李章泽。”魏传辉十分头疼捏了捏太阳穴。
看到其他人一脸迷惑,魏传辉只好郁闷的开口:“所长告诉我那是缚命师协会的新人,前天才接触魔法师的普通人,反正猩红之泪是这么跟所长说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顾才蹲了下来,用刀鞘的末端碰了碰地上收音机残骸:
“魏老,这个笑话有点冷了。”
“我倒希望我说的是笑话,这样我就不用头疼了。记住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缚命师协会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他们想做什么也和我们无关。如果他们想公开,他们自然会公开,绝不能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