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总是常伴身边。

少了一个说话的人，似乎安静了不少。

然而思考还没有多久，天色却诡异的变暗起来。

从凉宫春日离开到现在，实际不过四个多小时。

“看来这个空间的时间也是混乱的…”

亲眼目睹城市的路灯一盏盏亮起，都市的霓虹也在闪烁不停，城市似乎活了过来一样。

而空荡荡的城市似乎多了些什么，那些喜欢黑夜的生物出来了。

肖涯抬眼看向窗台，对面的楼层里出现了细长的黑色虚影，随后逐渐凝实，当然在他眼里，那些其实是混乱邪恶的精神思念体聚合。

即使是肖涯的噬魂术他也不会选择这种阴暗能量。

【主人，夜深了该休息了…】

奈亚子幻化的声音从心底传来，肖涯点点头，说，“这里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能量混乱邪恶，而且必须补充一些抑制低语的食物或者药品。”

【那当然啦。这里其实是高维生物们的养猪场。人类总是保持在一个程度…其实很正常的情况，即使有智慧的人类发现了，也只能装傻…因为人和神的差距太大了，根本无法抵御…】

“神…也有这样的吗？”

肖涯或许猜测可能有这样的情况，不过还是第一次从系统精灵上得知。

【哦，这是正常的…它们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神，严格来说只能算伪神，半神级别。当然也有性格恶劣的正神，不过正神已经不需要简单的能量吸收，而是信仰的力量。如果说是半神，伪神，主人你如果等级到达九十级差不多就是那个程度了…那种已经涉及部分规则力量的运用…】

“那我离得还远着呢…花了差不多六七百年，我才勉强摸到火系魔法的运用…”

哪怕是试炼之地，他等级升级也越来越难了，高级的怪物杀了不知多少，伟业（经验）也只是上涨微不足道的一丝。

对于自己的资质，肖涯是很清楚的，没有赐福的自己或许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才会对异界有所想法。

毕竟枯燥乏味的训练，他真的无感。

那会发疯的。

最主要的是，即使点燃神火，那也只是下级神，虽然可能比起信仰神战斗力强，可上限也只能止步与上位神。

【呐，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呢？主人，拥有力量也不是坏事吧。】

奈亚子不解的语气问。

“谁知道呢，没有力量渴望它，获得了却又摒弃它的弊端。多么傲慢…”

想了想，他说，“养殖场对于祂们有什么意义？不是说呆在这里都会发疯吗？”

这个肖涯还是不清楚其机制的，既然要养殖生物农场，为什么还要腐化自己的所有物。

【主人，这点不能以人类价值观念去判断邪神的喜好。或许人类喜欢的，正是祂们厌恶的，例如腐烂枯萎堕落丑恶，相当于人类的正义洁净和生命美丽。拿人类的价值观是不能套在邪神身上的…而且进食是必要的，对于能量的渴求，任何存在都不能避免…】

虽然我的本体混沌也好不到哪里去，奈亚子心里补了一句。

她虽然是人类感性的一缕分身，甚至还是分身的分身…但也仅仅如此了。

本质上的东西，还是人类无法理解的恐怖。

自由很重要。

正因为如此，她不是很想回到曾经那样。

“进食需求是吗？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也难怪称为邪神，利益诉求都不一样，自然难以得到认同。”

一个东西总是多面的，事情也是一样，观念也是一样。

也许对一方既得利益者是对的事情，对被剥夺的一方则是错的。

【那是，只要是智慧种，总会有属于其的一套观念。弱肉强食的宇宙法则下，无所谓对错。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行吧，等等…有实体来了…看来它们不欢迎我这个客人…”